分明被拒绝了,程隽礼却笑得很欢,来回抚着她的背不肯停。
就在他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姜枝开始赶人了,“你快点去上班呀。”
程隽礼捏着她的下巴啄了一口,“晚上等我一起吃饭。”
文立就把车开到了新樾府门口,程隽礼出来时唇角还向上弯着,让他打心底里感慨老板真好定力。
外面关于他私生子身份的新闻铺天盖地,罢免董事长的提案也已经交到了股东大会,早上五点起记者们就把集团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天要进公司难免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个时候程隽礼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要不是真有大将风范,就是夫人有一身的好本事,能让董事长展露笑颜。
文立打开车门,抬手为程隽礼挡了挡车顶,“董事长早。”
“早。”
今天要汇报的事情太过机密,因此司机不便在场,文立亲身上阵戴了手套开车。
一路上文立把各方面的态度都详尽地描述了一遍。
程家老太太自然是暴跳如雷,大骂林心越嫁了个忘恩负义的中山狼,才入赘进来没多久就开始打集团的主意,还敢捏造她的乖孙孙是私生子。
集团股东之中有一部分是被卓珩收买了的,已经表示会在股东大会投赞成票,要求更换集团董事长,名单文立也已经列了出来,只待此事了结之后就可以彻底清算。
而整出戏的关键人物何颍,一大早就已经从佘山出发,多年隐居山间没有露过面,她日常穿的大多都是丝绸质地的衣物,有位苏州的老师傅专门为她裁衣。
因此昨晚特地让眉姨找出了件白色高定套装,刚换上时还颇有些不习惯,照了半天镜子才勉强适应。
程隽礼听完不紧不慢的汇报,车已经开到了集团大楼门口,记者们的□□短炮早已经架好对准了他。
文立解开安全带,“夫人已经到了。”
程隽礼点头,“我先下车。”
文立快步走到车门边给他打开了车门。
程隽礼再走到何颍所乘的宾利前,为她拉开车门,“妈。”
何颍款款下车,笑着为她抚平了领口,挽着他的手说,“抽时间带姜枝回家吃饭。”
程隽礼也把戏码做得足,“一定。”
二人慢步迈上大楼前的台阶。
有记者按捺不住,最先向何颍发问,“程夫人您好,我是新锐网的记者,请问您对网上盛传的关于程隽礼先生并非您的亲生儿子一事怎么看?”
何颍停下脚步,“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要把亲子鉴定给你看?”
程隽礼也转身面对镜头,“大家还是多关注蔚然集团对社会发展所做的贡献吧,我本人也不希望占用太多公众时间。”
言尽于此。
这都不是最要紧的,谣言传得再真,终究也会烟消云散。
最要紧的是何颍手里的股份,是他筹划了多年,为早逝的妈妈报仇的计划。
程隽礼和何颍一道进了办公室,股份转让协议签的很顺利,秘书室也很快出具了一份新的股权构成书。
其中程隽礼以39.76%的股份遥遥领先其余股东,而何颍手上的借名股份全都转让给程隽礼之后,手上只剩了原本结婚所得的3.63%,程家其他叔伯子侄加在一起是12.71%,任谁都无法再和程隽礼相较。
何颍签完字,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番景致,“的确不错,比你那个不成器的爸爸要强干多了。”
程隽礼在心里发笑,要想像他爸一样不中用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接管集团将近三十年,还不如自己这三年时间里做出的成绩多。
只是守着往日的繁荣壳子没有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