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轻晃了晃, 鼻尖凑近一闻, “有股淡淡的白花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程隽礼浅尝了一口便放下,“轻微冰镇至10摄氏度,则口感达到最佳,最好不用醒酒器,这还是当年你告诉我的。”
那年姜枝去南非旅行,回程时给程隽礼带了一瓶白诗南当礼物,郑重告诉他该怎么喝,心里也期待着未婚夫邀她共进晚餐。
然而她始终没等到,同样年份的一瓶酒在过了世事的起承转合之后,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那些从始至终斩不断的不甘和悔恨,最终也会湮灭在黄浦江的秋风里。
酒酣情炙。
姜枝东倒西歪地倚靠在程隽礼的怀里,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清澈透亮的眸子里也浸染上了醉意。
程隽礼伸手拨开她鬓边的碎发,情难自禁地急切吻上了她的脸颊。
良久。
姜枝终于在情迷意乱中回过神。
她轻轻撤离他几分距离,扶住程隽礼的肩头嗔怪,“你干嘛呀?咱们说说话不好吗?不许乱动。”
程隽礼的唇畔仍自游离在她的耳际,“你想要说些什么,就这样说不好吗?”
姜枝眯上双眼,声音有些颤抖,“不……好。”
她死死抱住程隽礼,把头埋在了他颈侧,制止了他下面的动作。
姜枝斜抱着他,声音软软糯糯,“老公。”
程隽礼压着嗓子“嗯?”了一句。
她又委委屈屈地说,“下午我在学校,听见别人说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还言之凿凿的。”
姜枝是不是亲生女儿,程隽礼心里自然有数。
但她是个心思细腻又极敏感的性子,要是把那些猜疑都告诉她,她恐怕就再也没有内心安定的时候了。
她出落的大方周正,在行事上敢想敢做。
无非是有个良好的家庭的缘故,父母疼爱下长大的孩子总是有种怡然的自得,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
要是有朝一日告诉她,其实她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没准儿是个见不得人的情妇,这要让她怎么去接受?
所以程隽礼选择三缄其口。
他笑着抚了抚她的发梢,“这又是哪来的胡话?你怎么会不是你爸妈亲生的,要真不是亲生的,你爸爸那么疼你呢?”
姜枝也不免起疑,“就是说啊,可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像假的。”
程隽礼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那老丈人从前位高权重,身边又一直莺飞蝶闹的,难免有些不堪的闲话。”
程隽礼没有再往下说,意思姜枝已经明白了。
她爸爸的作风一直就不怎么好,手握大权的男人身上有的毛病他都有,现在又犯了事儿进了牢里,那些从前人们不敢议论的风流韵事集,现在都会拿出来说事儿。
真是胡说也不一定。
但姜枝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去问问给我接生的赵姨,她是我爸妈的媒人,看着他们结婚的,她说的话总不可能有假。”
程隽礼点头,“她好像快退休了,就在妇产科医院。”
“嗯。”
程隽礼的手伸进她滑腻的后背,指腹在其间逡巡,便好似怎么抱着她都不够一般。
姜枝的一双眼睛却盯着那些包看,款式好多好全哦,她好想把每个都轮番临幸一遍哦。
程隽礼似是察觉到怀中姑娘的目光,“我去打个电话,你做点想做的。”
姜枝双手双脚紧紧扒拉在他身上不肯动,嘴硬道,“我又没什么想做的,就这些包想打动我?”
直到第二天早上去学校上课,姜枝都没再碰过这些包包。
但却在下课回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