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礼一回头,就看见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姜枝有些脸红。
她嘴硬着,“我嗓子疼。”
说着她的肚子却很不配合地咕了一声。
程隽礼把她抱到了沙发上,“你乖乖地躺着,十分钟后开饭。”
姜枝勾着他的脖子,“干嘛对我这么好?”
他半开玩笑,“我不是历史的罪人吗?”
葱油面做起来很快。
没等十分钟姜枝就被程隽礼抱上了餐桌。
姜枝闻了闻那碗葱香四溢的面,“你也用不着上哪儿都抱我,再这么下去我要成残废的。”
程隽礼递给她象牙筷,“刚才是谁一直喊不行了?”
姜枝低头猛塞面。
不妨被呛了一口。
程隽礼给她拍了拍背,“好了,不逗你了,慢点儿吃。”
酒足饭饱后姜枝又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她有预感,总有一天她会被程隽礼养成一只猪。
程隽礼洗完手也躺了上来,姜枝顺势就伏在了他身上。
姜枝看的是《Le Petit Nicolas》,一部轻松幽默的法国电影。
剧中甩了个包袱引得她笑得乱颤。
身下的程隽礼却始终没有反应。
就在姜枝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意外对上了他炯炯的眼神。
姜枝的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我以为你睡过去了呢。”
程隽礼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不想再来一次就别乱动。”
姜枝顺从地把头枕在他胸前,“在想什么?”
程隽礼揉着她的头发,“我一向自诩果决利落,但到今天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
姜枝骨碌爬了起来,撑着头看着程隽礼。
他伸出指背刮着她的侧脸,“你说我当年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因为一点子顾虑躲着你?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姜枝作势就要去捂他的嘴,“不许你总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老提干嘛?”
程隽礼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亲了亲,“我心里过不去,它就像根刺,一直长在这里。”
姜枝故意问道,“它长在哪儿呢?”
他拉着她的手指给她看,“这儿。”
姜枝轻轻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就着他指的位置,柔柔地在心口的位置啄了一下。
程隽礼被她弄得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她还念念有词地说,“你这根不听话的刺,不许再折磨我老公。”
说完又把衣服扣上了,“好了我把它收买了,以后它不会出现了。”
程隽礼被她这份天真打动。
姜枝从小就被养的很乖巧。
乖得他险些又一次失控。
尽管这些年在外头吃了些苦,经历了不少挫折,处事也变了一点,但内里的温婉性子是改不了的。
程隽礼把她的头牢牢摁在胸口。
眼底有止不住的热意快要涌出。
从知道何颍害死了他亲妈后,他已经十几年没有掉过眼泪。
这猛然间袭来的泪意还有点不适应。
姜枝最终在他怀里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姜枝迷迷糊糊地忘了是坐程董的飞机去京城,慌得她不行。
下意识地还以为要误机了。
她心急火燎换衣服的时候,程隽礼在旁边幽幽地说,“你就是睡到中午,飞机也等着你呢。”
姜枝绑头发的手松下来,慢慢挪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替他挑起了领带,再垫脚给他系上,“你也去出差?”
程隽礼在她腰上逡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