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从身后拿出来,摊开掌心,暴雨中只见满手淋漓鲜血。

“……我……我杀、杀了人……”

“他们要打、打死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人挑起眉角,轻声说:“原来是让别人赶着投胎去了。”

肮脏的袖口下,胳膊伶仃细瘦,布满了鞭打和烟头烫伤的痕迹,像伤痕累累的幼兽。

“还是没来得及……”那人喃喃地叹了口气,“算了。”

他握住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毫不在意自己的掌心也沾上了血迹,牵着小男孩向远处走去。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仰着脸问。

“像正常人一样吃饱念书的地方。”那个人腿很长,但步伐让他这样的小孩子也能追得上,含笑的声音在暴雨中十分清晰。

“即便是野兽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学会正确地使用獠牙,以及与这个世界上的人和平共处啊。”

……

叩叩,有人用指关节敲了两下椅背。

杨小刀蓦然从回忆中惊醒,扭头一看,赫然是沈酌。

“怎么了?”

大街车来车往,热闹非常。杨小刀低头抹了把脸,再抬头时表情若无其事,只声音略带沙哑:“……没什么。白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