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礼貌地回答:“从欧洲各地监察处传来的消息已经完全散开了,申海在极力寻找破解精神异能‘白日梦’的方法,那个叫白晟的S级可能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地步。”

年迈的圆桌主教颔首沉吟,半晌开口缓缓道:“那个孩子在生死线上挣扎,我们应当去挽救他。”

“为什么?”面相严厉的帕德斯却把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出言反对:“那个白晟从没真正加入过我们,而且一直对圆桌会的命令阳奉阴违,有什么必要去救他?”

“我们从未命令过他什么,我的弟弟。”主教温和地反驳。

“难道没有吗?他在回申海前向我们保证,会极力去接近沈酌,会去调查当年S级傅琛被害死的真正原因,会为我们调查沈酌那些反人道实验的真相――但迄今为止我们收到的情报却寥寥无几,他并没有把圆桌会当一回事!”

主教面对自己亲弟弟的激烈态度多少有些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

“帕德斯,”他缓缓地道,“你不可能去‘命令’一个S级为你做什么,因为年轻头狼有自己的判断。如果他觉得关于沈酌的情况没必要告诉我们,那他就什么都不用说,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就应该学会信任和放手了。”

帕德斯似乎还是很不服气,但主教一抬手,打断了亲弟弟的反对:

“即便他未曾真正加入我们,我们也不能对同类见死不救,这是违反圆桌会精神的。”

“……”

“请帮我联系他,”主教转向那个年轻学生,和蔼地吩咐。

根本不用详细解释该如何做,学生显然对主教更加恭敬信服,立刻退后半步俯身:“是。”

凌晨三点二十。

手机铃声响了。

正是长夜最黑暗的时候,呜咽风声撞击着病房的玻璃窗。沈酌蓦然回头,却见床头灯下自己的手机安静放在那里,不是情报人员从挪威传来了最新消息。

紧接着他意识到铃声从病床另一侧而来,是白晟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