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像是阴沟的臭虫。

槐玉澜被他绑到了驾驶座上,在他打开的车门的时候,手垂了下去,男人非常的高大、体格更是威武,连手臂都十分的长。

哑光的绸缎面料,宝石蓝的袖口熠熠发光,即便是沦落到这、狼狈到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他还是那么英俊、矜贵,连头发丝都是性感的。

其实戴口罩戴习惯了,也不会觉得闷,可陈幺还是拉了下口罩,他必须得透气,不然他呼吸急促的可能会憋死。

好吧,憋死是夸张了点,但呼吸一点冰冷、新鲜的空气,总能让他高烧得大脑冷静下来一些。

穿蓝色高中校服、身形宛若少年的人站了好一会。

777等陈幺深呼吸结束:“好了,把他搬上去吧。”

移动槐玉澜也是个艰难的工作,陈幺比划了下:“我要是解开他的安全带,他的脑袋是不是会砸下去。”

就砰一声砸方向盘上。

这事777有经验:“不一定,也可能往左边歪,砸你身上。”

砸他身上,陈幺心梗了下:“那得多疼啊。”

槐玉澜额头光洁、就有几缕头发丝,连后脑勺都是该死的英俊,但这不耽误他脑壳看起来很硬,犹豫好半天,他决定卡着槐玉澜胸膛,也就是腋下,把人拖下来。

这是个看似很轻松地工作,但槐玉澜身高192,有一百公斤,这是什么概念,陈幺要拖动体重几乎是他两倍的大型猛兽。

普通人都难以招架住,更何况他还是个弱鸡。

陈幺往外拖槐玉澜的时候,吃奶的劲都要使出来了。

陈七幺后来确实虐待了槐玉澜,把人关笼子里当狗养,但一开始陈七幺还是很宝贵槐玉澜的,磕一下、碰一下,他真会肉疼。

所以但他靠着的货推车的轮子往一边滑、他也要跟着倒的时候,他摔死也没松手,当了下槐玉澜的垫子。

他手肘触到了水泥地咚。

沉闷的像是什么撞钟声。

陈七幺体质不好,痛觉也有点异于常人。

陈幺扑腾得像条上岸了的活鱼,止不住地抖:“卧槽、卧槽。”

他口罩下的脸瞬间红了,其实也不是红,他脸常年不见光,就很白,一受刺激就很粉,看起来没那么阴郁,像是行尸走肉活了过来,“淦。”

槐玉澜也没有完全失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