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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在跟陈幺禀告二师傅走了的事。

陈幺正依靠在榻边梳发,不是他在梳,是王妄在给他梳:“走了?”在福全进来前他就穿了里衣,福全进来后,他在里衣外面加了一件猩红的斗篷,“什么时候?”

福全跪着,一点都不敢看榻上的天子:“一刻钟前。”

死了啊,死得好。

陈幺想了想,还是道:“厚葬他吧。”

福全低着头:“二师傅跟大师傅一样,死……”

王妄拢着陈幺的头发,用根绸缎绑了起来:“有什么不敢说的。”他无所谓道,“尸体都没留下吧。”

福全磕头,吓得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