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还是个小孩,他自己捧起碗喝药还挺可爱的,模样很乖。
王妄接过空碗放一边:“苦吗?”他知道自己说的废话,但他就是想说,他还给陈幺擦唇角,“好乖。”
陈幺的睫毛往上点,瞳孔乌亮。
王妄觉得他媳妇真的好漂亮,也真的好乖,他低头,羞答答道:“我可以亲你吗?”
睡都睡过了,应该能亲吧。
陈幺没回,他也没看王妄,他本来是坐着的,然后起身换成了跪坐:“大师傅。”
王妄的鼻子很灵,他嗅到了点不同寻常的“气”,他正要回头。
“王妄,见过大师傅。”
王妄一滞,皱了下眉才跳下绣墩,他还昂着头:“见过大师傅。”
长生和长命也下来了:“见过大师傅。”
钦天监有数百人,但能被陈幺称为师傅就三位,他们就是站在凡俗顶端的相师,大师傅迈进书房:“臣听闻殿下身体抱恙。”
大师傅也就三四十岁,眼眸深邃幽亮,两鬓微白,文质彬彬,“特来看望。”
陈幺垂眼,恭敬道:“大师傅客气了。”
进来的不只是大师傅,还有提着食盒的福全。
福全战战兢兢地跟在大师傅后面,完全不敢言语。
大师傅一眼就看到了王妄,他还走近把手轻轻地放在了王妄头顶:“奇经异脉,命诡通天……殿下,他与臣有缘。”
“不知殿下可否割爱,让他拜臣为师。”
王妄汗毛都要炸了,但他动不了,之前跟长生顶多是斗嘴,他现在是真的是愤怒了,哪冒出来的鸟人张嘴就要收他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