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地看了眼陈幺,一言不发地下床抱着膝盖蹲一边去了。

受伤了,遭到打击了。

他还没睡过的媳妇被好多人睡过,他现在意志消沉,心神俱悲。

陈幺看向王妄,王妄连鞋都没穿,他靠着床蹲着,手还把头都抱上了,活像得知潘金莲跟西门庆混在一起的武大郎。

他忍了下才忍住笑:“他不会是觉得躺一张床上就是睡了?”

系统也看了眼王妄:“他师兄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好坑的师兄,好惨的一小孩,但陈幺还是要嘲笑王妄,他还遗憾:“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就把王妄这样子给他拍下来给他看看。”

系统都笑了,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可以画下来。”

陈幺还真没想到这茬,他看了眼王妄:“太坏了吧。”他摸向笔,沾上墨,“可我喜欢。”

也不用太写实,他用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王妄的小像,虽然没费什么力气,但还是累到他了。

提笔是不能再提了,书还是可以看的。

王妄还沉浸在被绿的悲伤中,但他看见陈幺又去够那本书,又坚强的爬了起来:“还看呢。”他紧绷着脸,跟个大人似的数落道,“一点都不听话。”

陈幺把那张小像藏到了桌子下面的暗格里,陈五幺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他做了就得偷偷摸摸的。

又养了半个月,他身体好了些,但还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妄把书抢走。

他其实不太情愿,但他挣扎也没什么用:“我无聊。”

一天天躺着,也不能跑也不能跳的,就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王妄又坐过去,不过没像之前那样抱着陈幺,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他跟陈幺保持了点距离:“我给你念。”他往前翻,去看书封,“你在看什么话……”

不是话本子,是本字句生涩的航海志……他媳妇真好学,真刻苦,他掀开第一页,看了三行就碰到了四个生僻字,他把书卷起来,藏身后,“你才多大,论语背完了吗?不要好高骛远。”

陈幺看了眼王妄的身后:“学完了。”

王妄感觉脸上要烧起来了,他绝对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人,就是在无量山,他也是算好学的,三岁练剑,五岁修内劲,六岁接触诸子百家、背完了天理数,开启了相师的修行。

也不是吹,他绝对是天资聪颖:“学完啦?”他磨磨蹭蹭,吞吞吐吐,“就非要看这本吗?”

上天还是眷顾王妄的,没让王妄在他“小媳妇”面前太丢脸。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王妄决定要胡诌的时候,福全端着药进来了,玉制的托盘,玉制的碗,苦涩的草药夹杂着奇异的腥:“小主子。”

他是膝行进来的,把药高高举过头顶,“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