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花还是没有一点枯萎的迹象,他不知道这正不正常,他只是把花放进了花瓶。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恢复了平常的嬉皮笑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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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妄是被绑进宫的,绑他进来的是当今的权宦陈祥。

陈祥是个阴沉的太监,面白无须,声音尖锐:“能进宫是你的福气,好好伺候小主子,伺候好了咱家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伺候不好咱家这就送你归西。”

王妄没出声,他的手脚都捆着,一路从雍州走到了朝玺,手脚上都是血痂,他年岁不大,刚过了八岁的生辰一双眼睛就有了狼性,桀骜狂妄。

陈祥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服,他摇晃着走下去,一脚踹到了王妄的心窝,他冷眼看着他蜷缩呕吐,等他平复下来才施施然地拽起王妄脏的黏成缕的头发:“咱家知道你长了一副逆骨,但你也给咱家记住了,没本事之前就好好藏着,不然咱家就扒了你的皮,抽出你的脊梁骨看看它到底有多硬。”

王妄记住了,等他有本事就扒了这个老太监的皮做双靴子,用他皮肉熬油点灯,骨头都做成琵琶架。

就一个奴才,陈祥本来想交给下面的人调.教的,但见了王妄一眼他就知道此子叛逆,他必须亲自调.教,等教好了再送给小主子。

陈祥的打算是好的,可惜天不遂人愿,王妄被押送进宫的当天晚上,他的小主子就心疾复发,上半夜咳血,下半夜就开始高烧不退。

陈祥只得让人把王妄洗刷干净了,带着他去见小主子。

王妄跪着门前的阶梯下,冷眼看着宫女太监进进出出,什么小主子,他看就是个病秧子……最好活不过今晚,天没亮就归西。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露水下得很重,没跪一会,王妄就感觉手脚冰凉,他动了下膝盖,心里有些烦躁,他真是没用,被抓了也就算了,连跪一跪都会手脚冰凉。

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都形迹匆匆,不知道过了多久,鸡都叫了两次,里面才消停下来,天光已经蒙蒙亮了,陈祥干熬了一夜,神色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