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窄, 他的鼻梁有点不太明显驼峰, 混血的特征彰着, 深灰色的瞳孔阴翳惨淡, 这是张英俊又病态的脸。
陈幺看过无数遍, 没一次看得这么清,他甚至看到了周稷眉骨两指处有道极浅的疤, 舌尖不只是发麻, 还有些疼痛。
但他竟然不是很敢让周稷滚, 他的睫毛晃了两下,心里着实有些害怕,好凶、真的好凶。
会被剥皮拆骨地吃掉吗?
走廊上就只有灯光,安静的瘆人,嚣张跋扈的小少爷也在冰冷的夜色中感到了危险。
他没有在挣扎,也没有再说什么贱人、狗东西之类的话,他乖得像只小猫,就是被亲疼了也就是呜呜了两声。
周稷还贴着陈幺的唇,他的唇瓣相当的贪婪,在小少爷唇间游移了几下又摩挲着小少爷雪白潮红的脸:“舒服吗?”
陈幺没吭声。
他有点喘不过来气,还有点毛孔都要炸开的抗拒,他觉得自己再问、或者再打周稷,自己肯定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小少爷忍了再忍:“我要回家。”
周稷很想满足一下小少爷,让他现在就看一看、摸一摸或者是舔一舔,但小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对此只字不提,甚至是堪称温顺地接受了他的吻,他有点遗憾,但又很喜欢陈幺这时候不作也不闹:“我给你打车?”
陈幺很想擦一下擦嘴唇,然后再狠狠地扇周稷几巴掌,这贱狗竟然敢亲他!
他真要气疯了,但又实在不太敢,他朝下望去,夜里漆黑一片,灯光都显得沉寂而冰冷,深夜的校园和白天简直是两个极端:“我自己打车,周稷,你放下我。”
周稷没放:“揉一揉脚都要瘫了。”他其实没有嘲讽的意味,不过那张脸上的神情实在称不上温和,禁欲、清冷,不带一丝一毫的人气,“你能自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