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求你了。”

陈幺憎恨自己的敏感,憎恨自己的怯弱、憎恨自己的执拗,他甚至没办法忍受的自己的存在,“别回来。”

他几乎是迫切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别回来。

他要受不了自己了。

李冕声音一顿:“哥,哥?”

陈幺扯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他不想再喘不过气、像要撅过去一样,怎么能有人连呼吸都控制不住。

他的背抵着沙发,连手机都有点抓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颤抖、抽泣、压抑的喃喃声,“对不起。”

李冕再叫陈幺,陈幺没有再回答过了,电话那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对不起。

李冕想起来,但还没怎么动,纱布就往外渗血。

他觉得不能这个样子回去,这样怕是只能刺激的陈幺更痛苦:“洪飞,你去帮我买一身冬装。”

洪飞一直觉得自己跟李冕比起来就是个傻逼,但他现在不这么觉得了:“你疯了吧!你能回去吗!”

他站了起来,“是陈幺吗?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就替你回去看看大少爷,作死也不是这么作死的。”

李冕已经坐起来了,他的唇瓣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难得显得脆弱:“你去开车。”

洪飞都沉默了,他咬牙:“算你狠,医生,医生!救护车,他要回家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