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休抵着额头。

他的睫毛很长, 虚掩着, 遮住了那对剔透如玻璃珠似的眼球:“休休。”温柔的声音、安静的爱, “休休。”

风吹过,绿萝的叶子晃动着打了个旋儿,

陈幺在这瞬间忽然有些抱歉。

倒不是后悔谈过那场令他声名狼藉的恋爱,是后悔那场恋爱后的自暴自弃,他如此的不爱自己,让后来的他和爱他的人都如此仓皇和小心翼翼:“我第一次看到休休,就觉得休休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