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皎摆了摆手,“如果缓解不了,建议还是及时就医。”
话落,想到什么,“那个……”
廖聪作出认真倾听的模样,“您说。”
“你们周总现在住在哪?”她压住狂跳的心脏和发麻的思绪,故作镇定地带着满满私心询问。
廖聪一愣。
余皎昧着良心撒谎,“我行李箱里带着些药,晚上没事我可以送过去。”
廖聪了然,从老板的角度出发想了想,并没有提供代为转送的路径,分外贴心地说道:“就在离这不远的君元酒店长租套房,您什么时候过去,我给您打声招呼。”
余皎稍稍一怔,没想到这么顺利,刚才胡思乱想想得那么多解释的词调,竟然通通用不上。
她缓缓点头,试探地问:“今晚,可以吗?”
廖聪格外诚恳,“可以。”
“您加我下微信吧,要是去就跟我说一声就行。”
余皎被这意想不到的顺畅蒙住头脑,不光点头,还莫名其妙地说了声谢谢。
加好微信,几乎是凭本能验了工牌,进入会场。
找到空位坐下去的半个小时里,脑海里除了那个“可以”之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大脑被烧成一锅浆糊。
休息室里,周居凛看着廖聪放在桌上的温水沉默不语。
良久,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显“你他妈在胡搞什么”。
廖聪有一股无来由的理直气壮,“医生说您这样休息不足导致头疼的情况,不适合喝咖啡,容易加重症状,建议多喝温水。”
“……”
周居凛不耐地刮了刮眉心,“你拿着买咖啡的钱跑去挂号了是吗。”
廖聪摇头,“没有。”
“端走。”
“但我在门口遇到了余医生。”
捏眉的动作一顿,撩眼看他。
“余医生说您不能喝咖啡,建议我给您换成温水,还说您如果需要可以给您拿点药。”廖聪一口气说完,腰板莫名直挺几分。
周居凛淡淡挑了下眉,长指渐次落在真皮沙发上,发出轻微声响,面色依旧懒倦,像是在思考什么。
“余皎?”
廖聪点头,“是的。”
“人呢?”
廖聪言简意赅:“就在会场,一会儿您能看见。”
周居凛散散地拨了拨领带结,黑眸落在桌上的温水,停了一两秒,疏懒地喝尽。
“知道了。”
廖聪心思活络,觉得自己大概是赌对了。
之前老板去美国之前,莫名其妙地问他知不知道某某咖啡馆,他一听就知道是余小姐相亲的纸条上写的那个,于是透露给家里最热衷于八卦的苏小姐,果不其然带回极为详细的信息和照片。
他拿着那些给老板看,结果老板脸色平静,没什么别的情绪。
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后面出差两个月也没有表现出对余小姐别样的心思,也没让他联系。
他一度觉得自己多想。
或许老板只是占有欲作祟,毕竟像他这样说一不二,什么都唾手可得的人,余小姐三番两次地躲着他,起了逗弄的心思也说不定。
他作为助理,当然是要善于揣测上司的心情。
如果老板没接受,那他也不必对余小姐开绿灯走后门,到时候自有办法回绝她上楼,如果接受了,他之后也就知道该如何对待余小姐。
他是跟老板从美国一起闯出来的,从创业到现在,经历多少明枪暗箭,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对任何人示好,即便他对余小姐的印象还不错。
到现在,大概可以确认老板对余小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