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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宋霁作为皇室嫡子,肩负着他人无法想象的重担,他就算是害怕,也不会在面上露出分毫,更没有可以诉说心事的人,所以这种压力之下让宋霁穿上姜沂川的大氅,就好像曾经那个说到就会做到,迎万难而解万难的川哥就在身边一样。
可当年的宋幼?B竟没有察觉出宋霁的害怕。
庆幸的是宋幼?B在走出门,面对着从天黑站到天亮的宋霁时,坚定而柔软的说出那番鼓励的话。
宋霁对她叮嘱要照顾好自己,欲言又止半响,终是转身离去。
曾经只知读书习字,喝就玩乐的少年终要长大,独自扛起大旗,承担所有。
梦中宋霁在走出尽欢宫时,落下了泪。
宋幼?B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少年满眼赤红的泪水,心中一阵痛也跟着哭了出来。
姜沂川夜深披雪而归,洗尽了一身的疲惫之后,朝偏房看了看,最后还是提着一盏微弱的烛灯走进了偏房。
他看见宋幼?B十分乖巧的睡在床上,身上裹着厚重的被褥,就露出一个脑袋,便将烛灯放到了桌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床边,坐在了地上铺着的柔软毯子上。
这是宋幼?B一直以来的习惯,不管住在哪里,地上都要铺上毯子,进房要脱鞋。
他刚坐下,就看见她眼角滑落了一滴泪,于是伸出柔软的指腹将她的泪水擦去。
宋幼?B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全是晶莹的液体,沾湿了睫毛,她轻声道,“你干嘛呢?”
姜沂川的声音低沉,听起来极其温柔,“梦到什么了?怎么这般伤心。”
宋幼?B眨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梦中落泪,想起方才的梦境,她说道,“想宋霁了,不知他在南珑过得可好。”
“自是轻松不了,毕竟他现在是南珑的皇帝。”姜沂川轻声说。
“当初南珑遭外敌入侵,他一个人赶赴战场,抗敌途中父皇和母后接连逝去,定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宋幼?B心疼得只叹息,蓦然回首,才发现宋霁承受了太多。
姜沂川见她的手探出了被子外,于是顺手握住,“宋霁他身份特殊,自出生起就注定承担了与别人不一样的重担,没有人能够分担,且若不经历这些,如何能长成一国之君,如何能对付那些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的人。”
这点宋幼?B也是明白的,所以姜沂川知道自己不用多说。
只是宋幼?B依旧心疼那个弟弟。
“况且你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若不是你一封信传递千里送到我的手上,我们仍旧不知南珑被攻打,也无法那么快的集结兵队前去支援。”姜沂川说道,“当初宋修远封锁了所有能够传出信件的通道,所有被送出的信皆被拦截,只有你让薛筠亲自送出的信,才是第一封到我手上的求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