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与宋言宁道了别,宋幼?B与姜沂川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冬日将近,宋幼?B身上的衣裳也越来越厚了,加上姜沂川总惦记着她以前身上有寒症,下意识觉得她穿少了会寒冷,总是让她多加几件衣裳,所以走在路上也不觉得冷。

宋幼?B走着走着,突然问道,“宋修远后来如何了?”

宋幼?B很少问起三年前的事,怕触及姜沂川和宋言宁的伤心之处,毕竟从一些细节中她隐约看出这三年姜沂川和宋言宁过得并不怎么舒心。

只是有些事情她到底好奇。

姜沂川缓声道,“三年前我与宋霁回京时,宋修远南下出逃,扮作女装逃了三座城,最后被查出截住,送到了京城。”

“彼时宋霁已登基,身着帝服亲自在祭天台抽了宋修远十八鞭,让宋修远用自己背上的血写下经文为你诵经超度。”

宋修远如此骄傲又注重形象的人,难以想象他被当着全城的人被亲弟弟抽鞭子,这确实是比直接杀了他更为残酷的惩罚。

“那后来他死了吗?”宋幼?B问。

“没有,如此便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姜沂川提起他,眼眸里都是冷意,“此后他每日都要用自己的血为你写经文。”

“直到现在?”宋幼?B颇为惊讶。

姜沂川点头。

难以想象宋修远被关在房中整日面对着自己的血和写不尽的经文,三年来皆是如此,那他不是早就发疯了?

“宋修远造下的孽合该由他自己承担,死从来不是最好的惩罚。”姜沂川说道。

“我想去看看他。”宋幼?B想起宋修远之前嚣张的神色,哪怕面临着崩盘的战局,他仍旧自信的认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却没想到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宋幼?B也不是什么圣母心,只想看看昔日如此骄傲的宋修远经过了三年的折磨,会是什么样子。

姜沂川道,“再过些时日,我们可能要去仓阳。”

“仓阳?那是什么地方?”宋幼?B问。

“北昭的南方,比这里气候要温和许多,我怕你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姜沂川说道,“皇帝也有任务交代与我,等在仓阳办完了事,我就将你送回南珑。”

“你也会去南珑吗?”宋幼?B问,“从这里到南珑要很久吧?你能走得开?”

“我平日里也无事,不过是早朝在殿中站一站罢了。”姜沂川道,“且我也许久不曾见宋霁,六六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一别三年,姜沂川与宋言宁再也没有去过南珑。

宋幼?B对此也没有异议,虽说她觉得自己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但南珑毕竟也住了两三年,她也是有感情的。

礼部侍郎一职被罢免,朝中暂时有些动荡,姜沂川去朝中的次数越来越少,正如他所说的,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