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并不是姜沂川为什么半夜来问他这个奇怪的问题,而是脑中瞬间先浮现了宋幼?B生气时的样子。
宋言宁想起从前。
他黏在宋幼?B旁边时, 会经常惹她生气, 他甚至在心里悄悄划分了等级。
一般黑着脸瞪他,这是三等生气,过会儿自己就会消气。
揪他的耳朵,喊“宋六六”时,就是二等生气,这种情况下要道歉的,否则暂时不会消气。
而怒声斥责他, 并且喊出全名“宋言宁”时,就是一等生气, 这种属于紧急情况。
宋言宁印象中只有过一次, 那就是在潮汐酒楼里,宋幼?B怒砸酒杯,此后的好几天, 宋言宁都跑去尽欢宫,全被她拒之门外。
他问道,“川哥你说的生气,是一等二等,还是三等啊?”
姜沂川哪知道他自己划分的等级,一下就给问懵了,“什么?”
“这个生气呢,也是分等级的。”宋言宁说道,“每次对于不同的等级就有应对的方法,所以你要看看皇姐气到什么程度,气了多长时间,然后才能从她为什么生气中分析出解决的办法。”
姜沂川一下子有些惊讶,没想到宋言宁对于宋幼?B的生气一事还做了如此深的学问,这个从前在悦文殿被夫子喊起来问问题时吭吭哧哧说不出半个字的人倒是在这方面表现得极其好学。
姜沂川学东西向来快,于是说道,“你把每种等级和应对方法都告诉我。”
宋言宁想了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便开始长篇大论。
屋外大雨瓢泼,盖住了夜的寂静,屋中灯火长明,两人坐在桌前说了半宿。
宋幼?B睡得香甜,一夜无梦,第二日早上起来,发现雨停了。
正如姜沂川所说,降温了,清晨推开窗一股冷风便扑面而来,冻得她打了个颤抖,关窗又给自己加了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