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艳阳之下,身戴金铃的她站在高高的祭天台上, 在南珑朝臣与百姓的顶礼朝拜之下挥袖起舞, 阳光在她的身上折射,晃眼至极。

姜沂川现在还记得,当时的风又暖又轻, 卷着金铃清脆的声音传了好远好远,他站在南珑百姓之中,与所有人一样眺望祭天台,看她犹如神女下凡,随风轻舞。

那舞姿,不管过多少个日夜,他都记得清楚。

正在姜沂川出神时,宋幼?B说道,“你在占我便宜?”

他瞬间回神,见她已经站稳,便松开了双手,“我见你方才没站稳。”

宋幼?B轻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往你身上歪咯?”

姜沂川轻轻摇头。

见他这反应,宋幼?B反而觉得奇怪了,怎么这高高在上的王爷,这会儿好像个被欺负的受气包似的?

但周围人正陆续往外走,她也没时间多想,跟着人下了三楼,见姜沂川与旁人告别,就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候着。

也不知道姜沂川会怎么安排她回去,不过关于膳食的事她必须要跟姜沂川谈谈,真这么吃下去,她真的吃不消。

忽而听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她绕过人群走到窗边,就见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风变得凉爽,扑面吹来。

宋幼?B是不喜欢下雨天的,因为天生带病的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室内,偶尔治疗效果见好能够出去走走时,碰上下雨天才真是让人失望,所以这种情绪导致她一直不喜欢雨天。

她皱了皱眉,想着等会回去估计又要淋雨了。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姜沂川,心道糟了,万一这人找不到他自己先走了怎么办。

于是慌张的转头,想去寻找他,结果转身就看见姜沂川站在身后不远处,他敛着气息,让人不易察觉。

宋幼?B当即松了一口气,虽说之前有点小情绪,但她总归不会一直跟姜沂川生气的,便笑着指了指窗外,说,“快看,下雨了。”

姜沂川抬步走过来,立在她身边,黑色的眸子看向窗外,轻声回应,“嗯,下雨了,北昭要降温了。”

之前就听姜沂川说过,北昭的冬天非常寒冷,能看见鹅毛大雪。

宋幼?B隐隐有些期待,“是不是冬日要来了。”

十月一到,温度就开始骤降,北昭的秋天是很短暂的,到时候宋幼?B就能看见大雪了,如今的她已经不惧寒冷,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能捏着雪球打雪仗了。

姜沂川嗯了一声,忽而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指尖的凉意触碰到他的掌心,传来暖暖的触感。

宋幼?B抽了一下手,没挣开,便说道,“干嘛,耍流氓是不?”

姜沂川却说,“穿着单薄了。”

这一下好像猛然回到了姜沂川还在南珑的时候,那时候他说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说宋幼?B衣着单薄,因为她的手总是冷冰冰的,聚不了温度,就连手掌心也没什么暖意,于是姜沂川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多穿些衣裳。”

宋幼?B顿时不爽了,这男人咋回事,白天还是凉馒头一汤水,晚上就捏着她的手说穿少了?

难不成被她方才的舞姿迷住了?

先前不是说世界上只有一个宋岁岁吗?现在倒好,直接就捏手手了是吗?还是说他是在故意做戏,给谁下套呢?

她用力挣脱了姜沂川的手,冲道,“关你什么事?”

语气如此凶,让姜沂川眉眼怔愣了一瞬,而后缓声道,“当心着凉。”

“我就喜欢着凉,我不流大鼻涕我浑身难受。”宋幼?B存心找茬,两手扇着风,“我还觉得太热了呢,我等会再脱一件。”

姜沂川眸中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