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近日您气色越来越差了,应当好好休息才是,即便是心里担忧,也不能亏待了身体,再且说今日年宴,姜公子也会参加的,您一定能见到他。”

“他的病好些了吗?”宋幼?B懒洋洋的躺在软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软裘,殿中燃着火炉,烧着地龙,整个殿内暖烘烘的。

“听说是能下床走了。”

“那我今晚是不是就能见到他了。”宋幼?B掰着手指头算,竟是有将近一个星期没见他了,难怪吃不好睡不好,想念得紧。

皇宫举办的年宴分两场,中午是满朝百官送年礼,是君臣宴,晚上才是他们这些皇子后妃的家宴,姜沂川虽然不是南珑人,但平日里与宋霁关系好,且自小就养在皇宫里,是以每年都会参加夜晚的年宴。

禾儿见她这几日都睡不好,又吃得少,心里担忧的很,站在软椅边,一边安慰一边劝,?O?O?@?@的说话声竟像催眠似的,宋幼?B慢慢的睡着了。

梦中她仿佛看见了姜沂川,但醒来又是一场空,她坐着空想了很久。

冬天黑的早,临近傍晚宋幼?B换上了十分正式的黑金色宫装,平日里都用一根簪子点缀的头饰也换上了相当奢华的金冠,闪闪发亮的晶石朱钗插在发间,遮住了她有些憔悴的脸色。

她坐着撵轿到了赴宴的宫殿,下轿走了几步,就在宫门外的一长排灯笼下,看见了好些日子不见的姜沂川。

他身着清冷的烟蓝色,披着墨色大氅,立在灯下,被明黄色的灯光勾勒出俊美无双的轮廓,风吹拂而来,将他的发丝扬起,大氅衣摆因风而动,他却站得稳当。

姜沂川似乎在等人,望着一处出神。

宋幼?B看见他的一瞬,鼻子有些发酸,心头百感交集,但见周围人来人往,面上就不敢露出分毫破绽。

她抬步走过去,尽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步伐显得急躁,走近了却还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姜沂川,这些日子不见,你在忙什么呢?”

姜沂川听见她的声音,回过头来,灯笼的光搭在他半边脸上,仿佛有些晦暗不明,他没有回答问题,却是行礼道,“婧安公主万安。”

宋幼?B脸色一顿,笑道,“何时你也变得这般客气了?”

姜沂川始终站在原地未动,逆着光,宋幼?B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如此竟显得有些冷漠了。

宋幼?B还想说话,却听见宫人的通报,帝后两人同行而来,宫人皆停下脚步跪拜行礼,宋幼?B也只得放弃与姜沂川说话,侧过身子向帝后行礼,“父皇,母后。”

皇帝显得极是开心,亲昵的拉着宋幼?B的手,“寒冬腊月的,站在外面做什么,随朕到里面去。”

宋幼?B便这样被牵着往里走,与姜沂川侧身而过。

年宴自是热闹非凡,平日里不曾见面的后妃们百花齐放,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和的聊天笑着,整个大殿有着别样的热闹。

皇帝在自己女人孩子面前就没那么拘束,喝酒喝得高兴时甚至还要高歌一曲,让宋幼?B吹笛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