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梧喃喃,“哎,真是孽缘……无论如何,像陆时琛那样控制欲强的人,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义子和你在一起。”
自顾自说了许多,最后,陆清梧站起来,眼神一凛。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能让你醒过来,妈什么都能做。”
*
最近顾修同时攻略陈北川和靳沉寒,忙得整天整天不着家,终于被陆时琛发现端倪。
那通电话打过来什么也没说,就让他回家。
顾修立马顺从地打车回去,进了家门才意识到自己着了道,陆时琛推了下寒光森森的眼镜,眼神审视,问他:“今天是工作日,学校不要上课?”
“呃……”顾修黑眸闪了闪,“今天下午就一节公共课,又无聊又水,我找了个代签嘛。”
这话说得还算周全。
陆时琛坐在沙发上,从下往上看他,却仍仪态威严,极具压迫感。
看了半天也没从顾修脸上看出异常,陆时琛接着问:“我听佟叔说你最近每天早出晚归,是去学校上课,还是一天到晚和你那些朋友在外面玩?”
顾修一笑,走过去,贴着陆时琛就坐了下来。
弄得陆时琛浑身一僵,泄了气场,顾修才笑着开口道:“九叔,你都猜错了。”
陆时琛眸光微动,克制地斜着看向他,“嗯?”一声以示疑问。
顾修探身去捻起茶几上一颗干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不紧不慢地说:“我每天早上起来是去学校上课了,我们大一新生今年的专业课都在上午。下午没几门课,也比较水,所以我就去外面打工了。”
陆时琛一愣。
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和自己记忆里那个懒散顽劣的侄子两模两样。
偏偏他表情自然,口气坦荡,不见分毫谎言的痕迹。
半晌没得到回应,顾修黑亮的眼睛一转,直勾勾盯住出神的男人,用一种亲昵得近乎勾引的口吻问他:“怎么了?九叔,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陆时琛喉结轻滚,敛眸:“没。”
顾修故技重施,拿出钱包,亮出自己可怜兮兮的两百多块钱,表情却乐观开朗得令人心疼:“你看!这些都是我打工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