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护栏,自己面朝墙壁躺好,把被子抢走大半。

陈北川半边肩膀都露在外面,倒不介意,还关心地问他:“脚还疼吗?”

顾修用后背对着这人不吭声,谁知陈北川压根不按常理出牌也没有任何边界感,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许,一只不安分的手摸了过来,似乎是想要确认他的伤势。

但他为了占据更多的空间,故意把双膝蜷在腰前,那只手到处寻找他不存在的伤,不小心就摸到了他的大腿,又不小心……

顾修一个痉挛,猛抽一口凉气:“……陈北川!”

他警告的声音里也带着抖,气息时断时续,毫无威慑力。陈北川越发得寸进尺,那只假公济私的手逐渐不加掩饰,摩挲到他的腰带,不怀好意地在他耳边呼出口热气,低声道:“这么容易就起反应了?”

顾修静默一瞬,咬牙切齿挤出一个“滚”字,又解释道:“老子是正常男人,没养胃。”

“我也没。”陈北川附和着他说,也身体力行。

顾修:“…………”

“直男之间不是会互帮互助吗,”夜色里,陈北川的声音磁性低哑,如同恶魔贴在顾修耳边诱哄,“我可以帮你。”

顾修并不清楚自己陷入了最近网络上流行的“自证陷阱”。

他前面有墙后面有牛,从头到脚之间都紧绷着,根本无暇去多想,只能反复辩解:“说了我不是gay!”

“我也不是。”陈北川就等着他这句,“直男之间互相帮个忙怎么了?”

似乎只要拒绝就说明自己不是直男。

而且现在也不是顾修能不能拒绝的问题,陈北川已经不客气地私闯民裤,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有一股强电流过遍全身,在夜里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被电得晕晕乎乎。

那是和自己用手完全不同的感觉,完完全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如果自己用手也能有这种强效的刺激,过去的那些年他可能就不会那么冷淡,认为做这种事还不如多吃点饭。

换成陈北川的手,他想,他其实可以少吃一点。

“唔……”

单纯的直男很容易就把自己的身体交了出去,刺激太过他有些受不住,就无意识往后退,把自己严丝合缝塞进陈北川的怀里,柔软的头发反复蹭过对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