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娶的那个王妃吗？“

漓落轻声疑问。

“我说了，她不是王妃。“慕容殇神情严肃，“以后你也别这样叫她了。“

“留下她那条命，是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

跟林七交换了个眼神，男人态度凉薄，漓落贵妃原先的羡慕一扫而光。

之前觉得无论如何，程落薰都是嫁给他了，享受着镇北王妃的尊荣，能日日看到他，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只有无穷的利用和折磨罢了。

“那你想怎么利用她。“

漓落竟然对程落薰生出几分同情。

慕容殇颔首，盯着地板，思虑良久。

“你是贵妃，应该能拿到慕容熙的令牌吧。“

“那是自然。“

漓落倔强的应下来。

其实慕容熙有了嫣儿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召见过她了，但是她并不想在慕容殇这里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

慕容殇也没有料到漓落的处境是那样艰辛，只是看她答应的痛快，以为对她来讲没有什么难度。

便启唇道:“那就交给你了，只要拿下令牌即可，剩下的由我们来处理。”

“那你这次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漓落投去渴望的目光。

慕容殇犹疑半分，“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漓落整个人都低落下来，“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被人发现了。”

“好，你在这里也要保护好自己。“

慕容殇步伐坚挺，宽厚的肩背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慕容轩匆匆跟在身后，时不时回头瞄一眼漓落，她还在看。

一直到慕容殇完全消失在黑夜中，漓落才敛起忧伤的神色，继续回到娇纵贵妃的状态。

“轩，我上次说让你给芸儿建功德祠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到镇北王府，脱下太监的衣服，慕容殇换回了平日里的打扮。

举手投足都是儒雅高贵。

“边关那边的功德祠已经建好了，也有百姓在拜，只是没有得到朝廷认可，不算正式。”

慕容轩顿口气，“要在京城建的话，就更要得到朝廷批准了。“

“慕容熙那个狗皇帝，肯定不会批准的。”

慕容殇憎恶的语调溢于言表。

“怎么又下雨了。”慕容轩抱怨道，“这雨都下了好多天了。”

“虽然说已经很好，可是一直下雨，谁都受不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百姓不用自己引水浇地了。”

慕容轩自言自语的呢喃。

望着外面的烟雨朦胧，慕容殇蓦然想起程落薰被赶出去的那天。

她不在正殿待着，如何能看见芸儿的画像。

西苑破旧，芸儿的画像是绝对不能放到那种地方的，那就只能让程落薰回正殿了。

真是便宜她了。

“轩，你先回你自己府上吧，等我随时找你。”

“好，那我先走了。”

慕容轩拿起水墨丹青的油纸伞，跳入雨中。

啪嗒啪嗒的雨水溅湿了他的黑靴。

慕容殇让管家烧了那身太监的衣服，把灰倒入雨水中随波流去。

西苑，厢房。

“贱人，活该你醒不过来。”

“让你害我们柳小姐，呸，晦气东西。”

辱骂的声音隔着门传到慕容殇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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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