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得河间家的欢心,当上族长。
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眼球一转,赫连信换上一张嬉笑着的脸,“王爷,老族长生前不知道有没有交代什么呢。”
“她好歹是一族之长,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去了,您说对吧。”
慕容殇知道他是对族长的位子有觊觎之心,于是淡然说到。
“老人家走之前一定是把她想说的话,告诉了应该知道的人,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说明你不是应该知道的人。”
“赫连大人不是说我们是外族吗,那我们又怎么能了解其中的一二呢。”
哇塞。
程落薰诧异,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圆滑了。
按照他的性格,不是应该直接了当的回怼吗。
难不成是来了苗疆,他也没有把握能完全打赢赫连信?
还是说他也希望早点息事宁人,然后回到上邺城。
赫连信本来还想利用慕容殇的威严为自己铺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合作的意向。
那便就不用太过客气了。
小小的竹屋里杀气蔓延。
几个大夫从楼上下来,才打断了双方的争执。
但是,杀气和敌意却不曾散去。
几个大夫看慕容殇站着,也没敢找地方坐下,跟着站成了一排,谁也不说话。
赫连信问了几句河间年是否安好,他们才搭话,说一切安好,请放心之类的。
楼上的河间夫妇还在守着自己虚弱的女儿。
换上林七那张脸的河间父亲,已经开始密谋自己的大事。
“老头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换上了那个人的脸?”
河间母亲见自己的丈夫突然变成了林七年轻英俊的模样,心中有所疑惑。
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们的女儿被害成这样,你以为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族长在死之前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怀疑她把族长的位置给了赫连信。”
河间父亲极其认真的跟自己妻子解释,道出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从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那些人把自己的女儿害成这样,怎么能够轻易就放过他们呢。
更何况赫连信也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当上族长,这又要是一番战事。
每届族长更新换代之时,就是苗疆腥风血雨之夜。
这些不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懂的。
“可是,族长那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们要是动手那不就是篡位吗,这可是违背苗疆族的传统啊。”
声音压得很低,悄悄商谈,生怕楼下的人们会听到。
河间母亲其实是一个比较怕事的性格,她心里虽然愤恨,但是并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你以为每届族长换届的时候真的那么平和吗,那都是一晚上搏斗之后给出的结果。”
“就像咱们现在刚去世的那个,你以为真的是她丈夫死的时候给她的吗。”
河间父亲握住妻子的肩膀,试图能获得理解首肯。
靠近的不再是苍老的容颜,而是完全青春活力的脸,河间母亲有些恍然。
林七的脸是生得好看,也难怪女儿会心动。
“不,不......是吗?”
河间母亲紧攥着手绢,泪眼婆娑,嘴角还在颤抖。
“不是。”
河间父亲斩钉截铁的否定到。
“是族长杀了先族长,然后自己当上的,现在先族长的尸体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