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荀恰恰是最需要得到确定感受的那个。
……但他对自己没感觉了。
比起李荀的言语刺激,这个事实才是最令他痛苦的。
此时天已经亮了。
阮元元忽然想起什么,迅速从早已冰凉的地面爬起来,出去后看了眼床头柜。
他笑了。
药瓶盖子还没关,杯子里只剩半杯水。
李荀果然吃过药。
他白天就觉得自己不对劲,至少出门前就吃过药。
阮元元穿好衣服,一动不动坐到床头。
李荀的睡颜他太熟悉了,无论发生什么,依旧美好。他的眼皮带着睫毛微微颤抖。是的,他压根没睡着,也不可能睡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荀不愉快地睁开眼,看向床头坐着的阮元元,“你到底在干嘛?”
“等你药效过。”
“你非要今天做吗?”
“我可以等,你不可以。”
李荀拉开床单,“已经过了,你先把它弄起来吧。”
阮元元如获大赦,翻身上床,俯在李荀两腿间,愉快地拉下了李荀的裤子。他这一刻也不再去想什么男人不男人的问题了。比起失去带来的恐惧,剩下的都不重要。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地直面它。要说完全没有抵触情绪是不可能的,尤其当想象到这个东西一会儿要进入自己体内后。
他连自己的手指都觉得撑。
“怕就算了。”李荀起身,阮元元急忙把他按回去,随后低头含住它。
它很快硬了。阮元元一方面急于证明,另一方面在舔舐的过程中变得心痒难耐。
他看李荀脸色逐渐泛红,薄唇微张,连眼眸都变得湿润,被欲色渲染,艳丽迷人,亲密与占有的欲望盈满大脑,他仍然想要拥有他……
换一种方式也一样是拥有。
他知道李荀不可能跟其他人亲密至此。这一切都是他的。
此前的顾虑已经完全消失了。阮元元现在只想看李荀为他意乱情迷。
他着急地坐了上去。
肚子都要被顶开的感觉从下方传来。
好难受……人原来可以容纳这种东西吗?
虽然滞涩难行,但涨满的瞬间,阮元元竟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满足感。
他倾身在李荀唇边亲吻,含糊说着:“是我的、都是我的……”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阮元元从昨晚就没吃过东西,很饿,但稍微动一下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昨天自己坐那闹了很久,甚至自己找到了敏感点,非常痴迷地一遍又一遍调整位置让李荀碾过那处。
高潮来临时他几乎叫出来,而李荀于同时泄出,却先于他睡着了。
阮元元去简单洗了个澡出来,李荀仍然维持着平躺的姿势。
不太对……他昨天睡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而且他睡眠是很浅的,稍有动静就会醒。
阮元元赶忙去摸了一把,李荀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他竟然发烧了。
阮元元拿李荀手机找了他医生上门,姚乃锦也来了。
李荀睡着时,姚乃锦和阮元元到阳台坐了会儿。
“……我本来以为他好了。”
“蠢货。”姚乃锦瞥了他一眼,烟灰抖进半圆的烟缸里,“他不可能好。你永远无法战胜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除非你穿越回去把人杀了。”
姚乃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向这个他并不认同的对象妥协,告诉阮元元自己这些年对李荀的了解。
带来伤害的是李荀自己的父亲,除此之外他并没有遇见过第二个足以承担养育责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