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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坐下,阮元元便在周玲面前蹲下,“方便我看一下吗?”
周玲脸红起来,点了点头。
阮元元轻手轻脚地脱下她一只鞋,“磨破了。你在这稍等我一下。”说完起身跑开。
大概过了十分钟,阮元元满头大汗地回来,手上提了个小口袋,里面有碘伏和创可贴。
他为了方便,干脆盘腿坐在周玲面前的地上,将她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一点点给她上药。
有一点点痛,但比起心底的瘙痒来说完全可以忽略。周玲出神地望着被阳光宠幸的阮元元。
和善、亲切,却意外地有一分神秘的阴沉感,在阳光底下、眉眼之间投下淡淡的阴翳。作为一名性向男的女性,对此实在很难招架。
上完药,阮元元起身拍拍裤子,拿湿纸巾擦了擦手,随后坐到她旁边,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我看你上班时经常买给自己吃。”
周玲眼睛瞬间就红了。
其实她买的时候都是给顾客收银时悄悄干的,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又怕人问起。
她有个弟弟,很爱吃糖。小时候家里糖都轮不到她吃的。而且那个弟弟脾气很坏,一旦发现她吃糖,就会向父母告状,说她偷自己的糖。
后来,弟弟生病去世了。她以为自己能吃到全部的糖了,没想到隔日父母就离婚,留下的糖都化了、黏在糖纸上。
她从有自己支配的钱开始,就非常喜欢买各种糖果,算是一种心理补偿。
但或许因为她喜欢的并非糖果本身,她很怕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