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荀不适地后退,想把自己的脸抽出来,但阮元元使了劲,不仅没让他逃走,还把他脸挤变形了。
阮元元哈哈大笑起来:“好可爱。”
“没人配得上你。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照顾你。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给你做清洁好不好?给你做一百年。”
李荀能感受到那股虚妄的冲动。像要把自己烧起来,烧成灰给眼前的人看,看灰烬中无法为烈焰高温损毁的真心。
他之前说要正常生活,本人却并没抱有任何期待,只是顺着事态发展,自然而为。哪怕哪天突然再次有了自我了结的冲动,他也不会有丝毫意外和遗憾。
但此刻,没有意义的生命和不可能有所回应的爱情都燃起一分可怕的希望。
他不需要一个专门的人洗衣服做清洁做饭。
但他此刻那么想承认,他的灵魂需要他。
“阮元元,你又忘了,你忘了你说过,你要和一个莫须有的女人组成家庭,生个孩子,让我跟你住一起。为什么换个角色就不行呢?”李荀因自己说出口的话松了口气,燃起来的簇新火苗被自己捂住了。
“……我、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阮元元忽然傻笑起来,他指尖扫过李荀的眉眼。
“眼睛不一样。你的眼睛里布满尘埃,宇宙的尘埃,无视时间和空间,闪闪发光。”
他为自己带着诗意的醉言醉语感到开心,呵呵笑起来。
他的拇指揉了揉李荀的耳朵。
“耳朵也不一样。我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耳朵,你知道吗,像白玉灵芝,揉一下就红了。”
他的食指停在李荀的唇珠上。
“你的嘴唇……”
柔软、甜蜜,隆起的唇弓弯到他心里。他移开食指,五个指尖顺着脸颊滑进李荀发丝里,随即俯身上前,含住了那颗灵巧的唇珠,顺道将整片上唇拉扯吸吮起来。
他没有闭眼,痴迷地在变形的视野里凝视李荀略微发青的高挺鼻梁,凝视他唯有在这种距离下才能觉出微弯弧度的睫毛,它们低垂着颤抖,几乎要扫到自己脸上,瘙痒他的毛孔和心脏。
感受到上唇慢慢滑出自己唇间,他急切地又含住李荀的下唇,反复碾磨,含糊地说:“哥……你真好看啊……好香……”
李荀不知道他在自己唇上品到了什么味道,但他感受到湿热柔软的东西侵入进来。
那是舌头,也是欲望。
肤浅的,男人对女人那种,动物一样的欲望。
李荀口干舌燥,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吸乱了,他每张一次嘴想要大口吸气,难得钻进口中的空气又被阮元元再次夺走。
阮元元吻得那么沉迷,简直像在吞噬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他忍不住要用牙齿去啃咬,咬李荀的舌头、上唇、和下唇。
摩挲着李荀头发的手指,沙沙的触感让李荀头皮发麻,舒服得整个人都要破碎了,他捏着拳头,向后倾倒,不由发出“嗯”的声音。
无法判断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声音,但在阮元元耳里,都变得甜腻,令他受到鼓励,整个人贴了上去,随后掌心下移。
客厅的沙发非常软,两个人身体都软成一滩烂泥,搅在一起,一点力气不剩,轻易陷进去。
李荀今天穿着一件古巴领的衬衣,胸口大敞着。
阮元元捏他的脖颈,拇指抵住他精致的下颚,迫使他仰头与自己吻得更深。他掌心贴着李荀动脉,揉按着,收紧五指,想要凭借一双手拥有触及的一切,握住他的命脉,掌握他的生命。可睐茵岚
他四处捏着李荀,一直到胸口深处,磨蹭了几下,发出腻味而含糊的感慨:“好小哦……也很可爱。”
他俯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