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小叔瞄了一眼,“不值钱。”
阮海洋听懂了,手一滑,佛牌掉地上摔得粉碎。
当时碎掉的又何止是那块佛牌。
阮元元低头离开,走在酒店园林的车道边,憋着一口气,紧咬着后槽牙,像是一旦放松,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会泄露出来。
而就在此时,后面“滴”一声喇叭响,有车催他让路。那刺耳的喇叭声像一把利剑,终于击破了他脆弱的防御,他当即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崩溃的同时,被他强行排斥在思绪外的那些审视的厌弃的责备的恶意的眼神统统涌入。
他头一次如此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从此便是孤身一人了。
过去了那么久,他以为他都要将这一切遗忘,坐这里吃烧烤的人们的神情,却让他再次回忆起当时。
他的处境从未改变过。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到李荀。
不,改变了,他现在有李荀。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