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他声音又轻又哑，让这个命令听起来很吃力。

“但是”阮元元想说的话很快被李荀睫毛下的浓郁投影悉数淹没。近距离端详李荀的脸，让他心脏不断往上跳，一口气几乎卡在喉咙。

不知道过了几个节目，屏幕里吵吵闹闹的家庭和好了、花枝招展的锦鲤也游走了，李荀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面色也恢复如常。这个行为像战胜了不得了的恶魔，令他眉眼舒展，他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坐起来，只在阮元元掌心留下已经变得温热的触感。

阮元元微微握拳，心中竟有些不舍。这是他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触碰到李荀的脸。

李荀下床来到电脑桌边，忽然关掉播放春晚的网页，而后打开文件夹。

“阮元元，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房间有监控。”

阮元元顿时怔住。一些已经遗忘的记忆开始回潮。

“我虽然睡着了，但你做的事，我都知道。”

一个隐藏文件夹被打开，一大片白花花的、标着数字英文番号的片子呈现出来。李荀转身看向阮元元，笑道：“你是异性恋啊，这不都是正常AV吗？为什么小时候要对着我的脸打飞机？”

阮元元惊恐地低头，不敢与李荀对视。

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所以他才会讨厌我，所以他才不让我碰他。

那天之所以会干扰我谈恋爱，是为了不让无关的女孩被“变态”欺骗。

阮元元忽然抬头，“我不是同性恋！”他看到李荀眼里闪过失望，急忙解释，“哥，我真的不是！我只是对”

“只对我做过？”李荀随便点开一部片子，随意拖了下进度条，可耻的水声、呻吟声和清晰的女性下体交叠呈现。

阮元元很难解释自己当初这么做的原因。父母长年在外旅游，家里只有钟点工、家教和李荀，到了晚上，就只有李荀。一起住的前几年里，他晚上害怕，睡不着，就会到李荀房间去。李荀不让他上床，他只能在他床边打地铺。一开始他很乖，即便睡在地上，也觉得很安心。

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青春期。

十二岁春天的夜晚，他做了人生第一个春梦。梦里不是别人，却是李荀。当时他对陌生的冲动极其惊恐，湿着内裤夜半醒来，余韵未退，看到睡得香甜的李荀的脸，梦中的冲动再次浮现，于是他将手伸进了裤子里。

他从未思考过李荀是否跟自己有着同样的器官、或者是否因兄弟关系而不应该之类的问题。自那之后，就像着魔了一样，他总在夜里做这件事。发泄之后，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

没想到这些他刻意忘记的荒唐回忆，一次又一次的叹息，都被记录下来了。

李荀掏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怼到阮元元面前。

“这和你电脑上的，哪个好看？”

视频很模糊，但阮元元几乎要崩溃了。

李荀放的就是当时的监控。

视频里阮元元跪坐在床边，手伸进裤子里不停抽动。过了一会儿，他一个哆嗦，随后头倒在李荀床沿。鬼使神差的，他掏出沾满精液的手，凝神望着李荀的脸，将那些肮脏的粘稠液体糊在李荀天真的、一无所觉的脸上。

他当时也震惊于自己的行为。但与此同时，他看着被弄脏的李荀，那么一张单纯漂亮的睡颜，一无所知地沾上自己的精液，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竟让他又来了一发。

阮元元此时只觉得窒息，他甚至不敢大声出气。他望着李荀，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此起彼伏的呻吟中，等待对方的审判。

往年除夕，所有人都在团圆，而他始终孤身一人，他觉得很糟糕，他什么都没有。而现在，他只有恐惧。

但李荀没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