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能余出两斗米。”
“好,抬到方才的屋前放下即可,”薛容鹤吩咐道,“莫要惊扰村民,放下即刻退回。”
“遵命!”
薛清月渐渐缓过来,不再干呕,声音却仍有些嘶哑,“谢谢七哥。”
“谢我做什么,”薛容鹤轻拍她的肩膀,“力所能及的善心并不是坏事。”
但他也希望薛清月能明白,人心难测。
沈昭也跟着笑了笑,从包裹中翻出一罐盐渍酸梅,“压一压苦味。”
“昭昭,你还记得这个!”薛清月挽住她露出笑容,拈起一枚,“还是那个味。”
见她还要再吃,沈昭出声,“我就带了这一罐,吃完可就没有了。”
薛清月依依不舍地看她合上盖子,这才收回了目光。
待士兵将粮食放置完毕,众人便退出了这个村子,彼时天色已晚,前方又需穿过河谷,便在不远处地势高处扎起帐篷就地歇息。
连日奔袭,除了守夜之人,其余皆入睡极快。
薛清月刚抹了把脸,转头便见沈昭几缕擦面沾湿的发丝还潮着,和衣而卧,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薛清月不由心生感叹,却不知沈昭仍提着一丝警惕。
直到半夜时,沈昭突然翻身而起,一把拽起薛清月,同时捂住她的嘴。
瞬间惊醒的薛清月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看见沈昭竖起食指,比了个“嘘”。
几息之后,明亮月色之下,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帐篷前一闪而过,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