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完信半晌没开口,一向沉默的程峰突然问道,“王爷今日一反常态,对沈姑娘多有关怀,可是觉得她并非奸细?”
薛容鹤靠在椅背上,支着下颔拿起卷宗翻看,闻言笑了笑,“程叔觉得她是奸细吗?”
程峰沉默一瞬,摇了摇头,“依属下之见,沈姑娘目光清正、行事大方,这些日子也并未给王爷找麻烦,不似往日接近的奸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要做些准备。”
“程叔,我今日并非无故关心,也不是对她有所信任。”
程峰抬眸,只见莹莹烛火下,薛容鹤缓缓翻过一页卷宗,唇边虽有笑意,眸中却冰冷若寒潭。
他的影子落在身后,巨大的黑色几乎遮盖了整面墙壁,在烛火颤动间剧烈漂浮,犹如一只深渊怪物,令人无端悚然。
“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定远侯:你们竟敢算计本侯!
薛容鹤:算计又怎样?
沈昭: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薛容鹤:别惹事,你这小身板打不过他。
沈昭(小声):······你猜我打不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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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嫉妒
◎贤王近日总往暗香楼跑◎
暗香楼来了位清寒如霜的松雪姑娘之事,不出三日早已传遍长阳城,便是高门贵族也有所耳闻。
只是自松雪姑娘登台那日起,贤王日日前往暗香楼,将松雪姑娘重金包下,只为他一人演奏。
暗香楼的宾客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松雪姑娘芳容,却一连等了十日也未盼到。
人人都在心中嘀咕,贤王平日来暗香楼也就是喝喝酒,从未见他点过乐妓,更不要说花妓。
私下早有传言,贤王怕是不太行,可看如今这架势,莫不是从前那些庸脂俗粉都入不了他的眼?
暗香楼雅间内。
沈昭斜靠在软椅上,摘了颗葡萄放入嘴中,视线转向一旁的薛容鹤。
自她入楼那日起,这人便将暗卫撤了大半,只留一两个远远观望,毕竟她人在楼jsg中做不了什么,但也算件好事,最好待她出去后,也别再将人加回来。
沈昭眼珠一转,扫了两眼薛容鹤的面容。
这人看着天庭饱满、面色红润,眼眸漆黑有神,除了人前咳嗽几声、唇色淡些,看着也不像······不行啊。
薛容鹤翻卷宗的手顿住,她今日什么毛病,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看过来的眼神里怎么还有几分、怜惜?
她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联想到这几日的流言,薛容鹤脸一黑,咬牙道,“你看我做什么?”
沈昭回神,尴尬地移开目光,摸摸鼻尖笑道,“没什么,王爷夙兴夜寐,我深感钦佩。”
薛容鹤哼笑一声,“那就尽快拿到‘神丹’,查明线索。”
昨日三皇兄参了他一本,说他玩忽职守,不查失踪案反倒跑去花楼鬼混,还日日包下新来的乐妓醉生梦死,完全辜负了父皇的信任。
讲得绘声绘色,仿佛就在旁边看着一般。
他自然是巴不得,连忙认错、高喊罪该万死,言明案情错综复杂,自己不堪胜任,愧对父皇信任。
只可惜,他这整日病恹恹的父皇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并未责怪他不说,反倒还慈祥仁爱地安慰他几句,将三皇兄责骂了一番。
看来大理寺这烫手山芋他非接不可,那么沈昭这边就至关重要,且迫在眉睫。
毕竟拖得时日越长,失踪之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