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劫我主子,还要对他欲行不轨!”
“老子他妈的一剑挑了你!”
怒吼过后,别说秉南烛了,就连我都是一愣。
我以两指夹住他刺来的剑,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甭忙,先一边玩去,本尊等会儿再问你这满嘴糙话是跟谁学的。”
钦北一哽,心虚地瞥我一眼,不情不愿的收了剑,回马车边候我去了。
打发走了他,我偏头看向秉南烛。
“可还有什么要与本尊说的?”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再说些什么。
全坦白了,没准儿……
我心中暗道。
只可惜秉南烛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没发现我给他留了条退路,只沉默着摇了摇头。
得了。
那就到这儿吧。
“保重。”
我转身欲走,忽听得秉南烛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日后,可还能再见?”
他不知何时又哭了,声音都在抖,哪怕我没回头,都能想象出他那双眼是何等的红。
我没再看他,只道:“没人能叫本尊甘做笼中之鸟,任何人都不能。”
有时候,顾左右而言他,便是一种回答。
秉南烛疯些,却不是傻子,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呜呜咽咽的哭得更凶。
第216章
我呵出一口郁结之气,抬步走向马车。
我登了车,钻进车厢之前,却发现秉南烛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这时,我才想起他腹间还有伤。
流了那么多血,还与我走了一遭长长的山路,铁打的也扛不住。
他罪不至死,我自是不能不管他,便叫钦北去唤人来,将他送回山上去。
钦北点了点头,叫了方才与他打斗的那俩白衣人,颐指气使地叫他们搬人。
那俩人穿了一身白,脸上也带着白色的面罩,只露出两双眼睛,里头盛了满满的迟疑,显然拿不准该不该听钦北的话。
没等他们想清楚,钦北给了他们一人一脚,连骂带吓唬,终是叫俩人迈了步子。
“贱皮子的废物。”
钦北嗤笑,扭头看向我,脸上表情霎时一僵。
我皮笑肉不笑地瞧着他:“钦北大人真是威风啊。”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不敢。”
“不敢?本尊瞧你敢得很。”我弯下腰,伸出手指点他,“要是再让本尊听见你说一句糙话,可有你好受的。”
我养的这四个崽子里,就出来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全靠他撑场面了。
要是再被人带得出口成脏了,我日后不得叫人笑话死。
钦北也知道自个儿肩上的担子,不敢开口驳我,只讪笑着,替我撩了帘子,让我进车厢去。
我横了他一眼,弯腰走进去,嘴里还想再教育几句,可一抬头,这话便卡在了嗓子眼里。
温喻之晃悠狗爪子:“小叔叔。”
黎楚川颔首:“又见面了。”
萧祁轻笑:“阿之可想我了没有。”
“?”
我飞快地退出来,拍了拍脸颊:“幻觉,一定是幻觉。”
深吸了几口气,我又探头进去,便见那三人还是端坐在软垫上,朝我扬着笑。
“?”
我被他们盯得后心发凉,退出车厢,跳下马车,抓过钦北踹一脚,一气呵成。
平白挨了揍的钦北一脸懵逼,“怎么了主子?属下又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