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佳人?”我抚了把眼下泪痣,又去摸那道从眼尾蔓延至嘴角的伤疤,“我如今这副样子,也称得上一句佳人?”

黎楚川捏了捏我的耳珠,面上笑意愈发温柔:“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你,在我心里都是世间唯一的好颜色。”

我不信他这话,一把便打掉了他的手。

“少贫。”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眼瞧他:“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他眨眨眼,“自是要聊聊尊主前些日子答应了我的事,怎么,难不成尊主忘了?”

我的确忘了。

遭他这么一提,我蹙起眉头思索,终是一无所获。

黎楚川抓住我的下巴,轻轻地晃了晃:“说好了要收留我的,尊主要赖账吗?”

听黎楚川这般说,我才想起来,前几日他夜探幻胥宫时,的确拌了可怜,求我收留来着。

我不光想起了这个,还想起了旁的――

“我就说你一想我准没好事。”我拍开他的手,伸了伤痕累累的右手给他瞧。

黎楚川又闷声地笑:“是我错了,所以尊主不如叫我留下来侍奉,也好赎罪了。”

“收个劳什子的留。”我拍掉他的手,垮下嘴角凉凉地说,“我可用不起你侍奉,你麻利儿的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尊主当真如此绝情?”黎楚川问。

我点了点头,蹭得脑后发丝微乱。

“可在下如今还有伤在身,尊主也要这般急吼吼的赶在下走吗?”黎楚川蹙起眉,故意做出副黯然之态。

我知道他是在刻意扮可怜,可瞧着他那瑟缩委顿的样子,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抽了一下。

男色祸人,真是难缠。

我暗骂自己色令智昏,也骂黎楚川太过了解我,知道用什么姿态能叫我说不出话,当即便拉起被子闭起眼,不再同他讲话。

黎楚川唤了我两声,没得到我的回应之后也不再烦我。

只是他才安静了不多时,便?O?O?@?@的衣料摩擦声响起。

我睁开眼,发现这厮正在宽衣解带,连墨色的外袍都脱了,上身只剩件里衣松松垮垮的挂着。

“你做什么!”

我一惊,抱着被子拼尽全力往一边挪动了二寸。

黎楚川把我抱回来,把我的头重新放回到枕头上,才指着自个儿的衣襟道:“我只是想上个药。”

我皱着眉瞪他:“滚回去上。”

“才不要。”黎楚川眨眨眼,笑得狡黠,“我非要你瞧见了心疼我才好。”

说着,他就将衣襟撩开了。

衣襟下露出的不是什么诱人的春光,而是一道两指宽半臂长的口子。

那伤像是刀砍出来的,从他胸膛处的沟壑延伸至下腹,可怖骇人。

这血淋淋的伤口像是根刺,深扎进我眼里,叫我哽住,准备好了的满腔的讥语都再说不出去。

偏生这厮还凑到我耳边,低笑着问我是否心疼。

这是阳谋。

是明摆着用血肉要挟我,要我疼他。

他的心思我皆知晓,可就是硬不下心肠摇头,便只沉默着,用视线描摹这道皮开肉绽的伤。

我问他是如何伤的,他只轻轻地笑,轻描淡写的说是带我出地宫时,不慎被人偷袭到了的。

“什么人,能偷袭得了你,还是在如此要紧的地方?”我看向他,语气有些急躁,“你又在骗我?”

黎楚川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或者说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便只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未发一言。

我厌恶极了他处处瞒着我,可这道伤大咧咧晾在我眼前,我也再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