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眨下眼,车旁又有一辆车停下,不知道是司机还是车主尖锐地按了两下汽笛,声音很响。
她忙捂住手机,但没阻止得了声音传过去。
本来就紧张的卫川生惊得后背一颤。
好在陆霄的母亲表情如常,似乎没有注意到。
而陆霄留下这句话后,就放下酒杯,转身离开。
李秘书微微欠身,跟在他的身后。
这还有东西没给呢。
卫川生用力瞅他的背影,也没能把他瞅得迷途知返。
他又看向面前的孟丹音。
当事人都不在了,卫川生也要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再跟陆霄老妈站一块儿,对心脏不好。
他又扯出一个笑,刚要开口,就看见孟丹音背后,一席白色礼裙的卫川如朝他抬了抬下巴。
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拎着裙摆,跟着陆霄走上了楼梯。二楼招待在她的气场面前自动退让开,摆出迎接手势。
她转头看来一眼。
意思很明确:
给我拖住她。
笑容僵在卫川生嘴角。
这跟说好的分工完全不一样啊。
孟丹音冲他笑笑,正要侧身回头。
卫川生没办法,拿出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气势,在她转过头之前,硬着头皮扯话题道:“其实我也一直很羡慕陆霄能有您这样能干又温柔的母亲。”
“是么。”孟丹音果然收回视线,看过来,依然笑容可亲。
卫川生正要再多追加几筐不要钱的吹捧与附和,就听面前人道:“不知道你电话那头的女孩,是不是也这么想?”
一句话,像闪电劈过头顶。电话那头的夏棠手指一麻,脊背僵直。
卫川生这下是真的满头大汗了,飞快把手伸进口袋里,挂断通话中的电话,事已至此,也只能强行装傻道:“原来是我电话忘了关,太不好意思了。”
心里在狂呼呐喊,疯狂求救,林清让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样的关键时刻掉链子,跟要他的命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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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都是没用的傻缺。
卫川如在今天晚上再次发现了这条道理。
先是她的蠢货哥哥非要搞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老老实实发短信,而要把地址放在蠢得要死的生日礼盒里。
结果自作自受。
在跟着是林清让,说好负责引开陆霄他母亲,卫川如进来的时候,却只看见他把他弟弟的脑袋按进香槟塔里。
只引走了自己的父母,把他一贯以文质彬彬形象示人的父亲气得面色铁青。
虽然能把自己老爹气成这样,也挺叫人钦佩。
但除了傻缺以外,没有别的词能够形容。
卫川如走上三楼,这层的招待终于开始发挥职责,礼貌地请她出示身份。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简短的电话。
很快,穿着粉色蓬蓬公主裙的陈安琪到了楼梯口,看见她很是惊喜:“我还以为你在欧洲呢。”
她拉着卫川如的手走进三楼走廊,语气天真得像单纯的老友重逢:“怎么都不告诉我,你今天晚上也会来。”
“陆霄在哪里?”卫川如问。
说到这里,陈安琪皱着眉头,像很委屈且泄气:“他换了一间休息室,说不想和我在一起。”又疑惑:“你找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单纯看看。”卫川如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她松开陈安琪的手,走出房间,从头开始一间间拉开休息室的门。
其实是件简单至极的事,有的人偏偏要搞得那么复杂。
只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