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心,都是街边的杂草,能被随便踩上一脚。
“你听好了。”在对方答话之前,夏棠靠着门,一字一句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没有一点关系了。如果你们还要继续威胁我们家,我就去和陆霄私奔,把他的什么遗产,什么存款,全部都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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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出来,电视机的声音变得更清楚。
夏棠又握了握手指,力气一片虚浮。
她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刚刚不应该把话说得这么强硬。
冲动是魔鬼。她又不可能真的去骗什么财产,但对方的确能让家里的洗衣店关门,还能让她大学毕不了业。
她回到电视机前,爸爸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她随便扯了个感冒药副作用的借口。妈妈感慨着是药三分毒,又问起杨柏的事:“上次那个男同学也该放假回家了吧?要是没买票,可以跟我们一趟车,多接触接触。”
前两天参观学校,也是杨柏和他们一起。从前她都没发现,他这么讨家长喜欢。
“买了买了。”夏棠说,“你们别老是把我和人家凑在一起,他真的不喜欢我。”
见她兴致缺缺的样子,妈妈不再说话,看了一眼爸爸,两个人交换过眼神。妈妈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一个折子,郑重其事了些:“这是给你的,你打开来看看。”
是一本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