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又说:“周六见。”
“知道了,周六见。”
她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又继续朝前跑去。
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说更之后的事。
这个周末他们能见面,也许下个周末也能,再下个周末也会一样。
直到把所有情侣去过的地方都去过,把所有感兴趣的电影都看完。
就像踩在浮冰上渡河,一步一步走向看不见的对岸,也许下一刻脚下冰就要裂开,掉进暗流汹涌的河水里,被水流冲走。
可起码在现在,他们正握着彼此的手。
车停在靠近田径场的学校后门外,专程等他。
卫川生摘下听着摇滚乐的耳机,给他让了让座位。
汽车平稳起步,卫川生脖子上挂着耳机,坐直揉了揉侧颈,偏头瞅来问道:“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父母那边怎么说。”
“我订了这周日的航线,凌晨起飞。”陆霄靠在椅背上,斜额,半支着头,垂着的手虚虚握拢,声音漫不经心的沉凉,“我亲自过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