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姜玉初还?要掐下一株花儿,苗雁一把打了过去,把她手打掉了:“你想什么呢?”
姜玉初这才回神,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还?好还?好,只?掐了一株,要是?掐光了人家花园里这一块,到时候这一块都光秃秃的,多不好看?。
姜玉初犹豫了一下,斟酌语言道:“我怀疑……贺少瞻的救命恩人不是?云盈盈。”
苗雁猛地把脑袋一转,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染上了喜色,藏都藏不住:“真的?”
苗雁满脸期待,只?等着姜玉初继续说。
姜玉初却没说话,只?微微蹙眉。
苗雁抱着她的手臂摇了摇:“快点说啊!为什么怀疑?真正的恩人又是?谁?那云盈盈怎么说她是?救命恩人?”她一连串的问题,兴奋溢于?言表。
姜玉初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
苗雁不明所以,以为她的意思是?“难道你要我说”,那还?用说嘛!
“你知道了,当然是?你告诉我!难道还?要问春杏借个?嘴巴来说?”
姜玉初又指了指自己,道:“我怀疑……是?我。”
苗雁愣了一下,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不懂,因为这个?消息一下子砸得她头晕,怎么都想不出来姜玉初怎么会变成?贺少瞻的恩人,便确认了一遍:“你怀疑贺少瞻的救命恩人是?你?!”
尽管不相信姜玉初说的,但她的语调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了。
姜玉初赶紧让她声?音小一点,将猜测讲了。
原来那次雪蘅有所怀疑之后?,就想查查云盈盈。可云盈盈那头不好入手,一个?不起眼的医女,一直生活在湖平那种小地方?,就算查,也查不到什么眉目,更别说救贺少瞻那一段事了。
后?来便从贺少瞻这头入手,这才知道贺少瞻那一年?遇险,竟是?侯府第二任主母安排的。不过武安侯府里出了这等事,家丑不可外?扬,不好声?张,因此那年?京城人只?知贺少瞻外?出遇险,不知其中内因,只?当是?外?头的寻常凶险,都没什么人细问。如今那位主母不在了,但贴身丫鬟还?在世,挖出来倒不难。
前?两天雪蘅陪她回娘家,与她外?祖父聊天时不知怎么聊起头来,说起“湖平”。姜玉初的外?祖父有心?在雪蘅面前?表现自己外?孙女的良好品德,提了一件小事:姜玉初去青阳看?他老人家时,经过湖平,路上随手就做好人好事,救了个?家伙。
这时间点,与贺少瞻遇险那年?正合得上。
……
姜玉初慢慢道来。
苗雁听了,“哇”了一声?,赞叹道:“还?是?你家那位厉害,就这点怀疑,都能挖个?底朝天!”
姜玉初怕她等会儿就去对线,忙强调道:“……这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叫怀疑。”
“十有八九是真的!”苗雁已然畅想未来了,“我们?去诈一下那个?医女,我就不信她不心?虚,到时候一露馅,看?她还怎么有脸待在侯府!还怎么有脸到处造谣!”
姜玉初:“你想得太简单了。”
一则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信服力不够。毕竟人人都知道她和云盈盈合不来,她是?利益相关者,要是?贸然去说“贺少瞻的救命恩人是?我不是?你”,谁能信?说不定以为她故意抢人功劳。
二则即使人家信了,那又得起事端。她本?来都和贺少瞻没关系了,现在无端的说自己是?他的恩人,那不就扯上了天大的关系,到时候贺少瞻怎么报恩?怎么补偿?如果事情变成?这样,该把雪蘅放在什么位置?不亚于?给雪蘅拿了顶绿帽子回来!她和雪蘅过得很好,这样的日子难得,她只?想好好珍惜,一点都不想要多余的恩情。
不过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