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关心人是谁,提步便出门去。反正是谁都一样,活不活得下去都靠脑子。
外头烈焰一晒,一股热浪将人混混拥住,密不透风的热刮得人直冒汗。
隔着伞祁聿也皱眉,今年是有些热......
走出
经厂,祁聿扯把领口贪些凉,到条僻静宫道上她斜眸问唐素。
“四年前你说陆斜解决完再考虑你,今年三月解决了你又说再想想。眼下如何,要出去?我可给人打好招呼了。”
‘还是想留下来陪我’这话祁聿不敢张嘴,人有了奢望便总会失望。人生太长,人心瞬息万变。
她孤寂时间太长,总是对能多说得上话的人生些希冀。
唐素掐眸,陡然万分笃定道:“奴婢想留下陪您。”
这般坚定让祁聿一步踩停,目光携着杀色钉到唐素身上。
“宫里有你所想?”
祁聿不是问,是笃定后询问是何人。
唐素闻声不对立马跪下,跪下前还将伞递给她。地面炽热烫人膝盖,他依旧挺直着肩胛伏地。
情愿在宫里当个任人使唤的奴婢,也不愿如陆斜样换个良籍出宫,宫里有谁?
除了宫女便是那些娘娘......
祁聿心里直接惊了把寒,执伞蹲唐素身前,从地面捞起唐素下颚,指腹缓缓掐紧,疼得唐素眉眼挤皱。
“是宫女我指了。”
便是有品级的女官,她有的是钱,多给些,再给放归良籍,哪位会不愿。
就算家中有婚,只要唐素不介意,嫁未嫁过,对方有心,她都能解决。就怕对方不愿。
可她根本没听说唐素喜欢过谁,去谁宫里勤,想与谁结对食。
唐素一动不动,眼底生红。
祁聿直觉两眼一黑,唐素跟了她七年,七年......她吞半响气,咬紧后槽牙:“哪个宫的。”
唐素肩胛抖涩不止,不肯张口。
祁聿一把将人甩出去,多年不用脚了,眼下气急,抬腿照着唐素心窝子狠狠给了一脚。
许久不曾听闻的铃声一响,她耻辱的将腰摁紧。
过会儿指着地上喘不上气的唐素:“你真是给自己找了条好死的路!”
余下要骂的话全塞在胸口,将人堵的生疼。
李卜山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你怎么对唐素动手,他做了什么。”
真是稀奇。
祁聿懒得理人,头都不回。冲唐素厉喝:“滚起来。”
“是奴婢冒犯了秉笔,无事。”唐素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爬起来,满头汗渍,缓着步子跌跌跄跄跟上祁聿。
祁聿听到身后唐素的话又气了通,他也怕被李卜山知道害了自己心上人。
你个廷内奴婢,还能害着人家娘娘?只有自己不得好死的份儿!
李卜山:“新任的陆随堂正要去司礼监见老祖宗,您不先看眼人么?”
祁聿压根没听太清李卜山的内容,就知道又有个送死的上门了。
头也没回:“明日自然见了。”眼下唐素更要紧。
“多年不见,干爹与我如此生分,竟是一眼也不愿看......”
第40章 难见祁聿那样好的人,这个司礼监在对……
唐素听到身后声音清朗略带熟悉,正要回头,祁聿一把将他颈子摁住,掐着人往前走。
李卜山看着祁聿背影,眉目往身旁一扫,嗤声讪笑:“看来你与祁秉笔要重新认识了?”
这人缄默好大一阵,匀匀沉嗓,“那先去见老祖宗吧。”
都在一个宫里,倒是不急。
转踏旁边宫道时,他再一次将目光落在错开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