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脚下生风毫无迟疑。
出门时御前陪侍的陈诉也同他一道出门,他睨眼祁聿,有些惊诧:“少见你自动请绞人性命的活计。”
二人无言伴行几步,到了要分道扬镳之地。
陈诉立住:“祁聿,话说你是什么瘟神。凡你遇上案件十有九出都灭人全家。夜里可还睡得好?”
祁聿够着颈子朝陈诉肩那头道上瞥,他这身青黛葵花胸背团领衫塞了满眼。
“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功。你备的手段眼下无用,罢手了也舒心,您何必去宫门前受那群嫩头白脸讥议唾面。这等苦差还是给我,我能跟他们对骂。”
“骂不赢我会动手,您与我比还是持重妥当,没我无耻。”
陈诉看他,不言,就眸子色深了。
恩,祁聿能文能武。
眼前巍峨一道丈高的宫门。
祁聿的小揖礼不洋不正歪了个懒散:“还请陈秉笔一会儿云台门传话轻些,晚些在那些老匹夫们面前述案也请秉笔替我润两句,多谢多谢。”
“我好不好秉笔不知道?你看我每日同你一起批红气色还行?”
陈诉看着祁聿不要命又没心肺的云淡风轻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