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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麻绳束在一处,细白腕子磨得发紫,袖口吃了血。此刻朝下看去他侧颌线条流畅,肌肤细腻滑嫩,白里微透粉得扎眼。
心里陡然下了判词,这人定当秀骨天成,有半幅绝色。
光看个侧颌就觉得他绝色也挺荒唐,她几时像屋里上头那个阉贼,竟觉得小宦好看了。
祁聿抖了袍子示意他撒手,抬腿要走。
“求祁随堂救奴婢,奴婢他日做您的盾,替您死一次。”
他身旁几位小宦大抵是听见了,埋首动作朝她这方向侧半分,但不敢在司礼监院子抬头。
话出声这人就已经死了。
祁聿待他人生死惯性凉薄,高高挂起,便是血溅一身也不过换件衣裳的事。
她仿若没有耳闻,视若无睹地提步便走。
与众人错身才走到院子门前,身后领事便将这人提起往刘掌印面前送,身后挣着拧动却脱不了身动静准确无误钻入耳中。
远远听老祖宗堂内沉声:“绑了。”
这压着的喜气是看上了,要送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