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样子好像送他进去了就能下职回家,围聚天伦。

祁聿耸肩卸下狱卒动作,不急进门,清清淡淡睨眼眼前人:“我下堂会审在什么时候。”

如今这门是有进无出的架势。

她手上还有职务,明日只要不能定罪,她有个‘衣冠办事’之权,是能出刑部的。

狱卒摇头,澄白清明的神色看祁聿。

“到了案述该提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提,不用问这些,快些进去。”

这一看就是哪个小官用的亲人新塞上任的人,什么都不懂,就连她身上的职袍好像也没认出来。

这倒好处理了,祁聿从腰间摸块金子,‘不动声色’塞给他:“这位小哥,我不习惯同人一起住,我一人一间不行么。”

这狱卒看着金子,瞪大眼睛一脸惊愕。

跺下脚:“你......”

“这是刑部大狱你知不知道,贿赂除了让你再添道罪,与你没什么好处。”

往往嘴上这么说,手上就是另番动作。

祁聿笑着看他满眼纯良样子,转眼他眸底光陡然暗下来,金子反塞回她手上。

祁聿:......

“判的这间就是这间,给钱也没用。”说着将她一手推进门,哐哐一阵响,十分利落锁上门。

这位狱卒隔着栏杆看她,尽是鄙夷不忿:“最讨厌你们这种犯了事还要用钱给自己行特例的人,礼义廉耻是丝毫没有,也不知道爹娘生了教了个什么。”

祁聿怔了片刻,扭头,那狱卒已经走了。

她看着自己手上颇有分量的金子,奇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金子也不好使的。

感受到身后几许不善与凌厉,她胸口慌紧一下,就地坐下准备接受今晚。

“祁随堂临难不恐真是见过大风雨的人,上头说只要你喊个‘饶命’,也不必一定索你性命。还请随堂快些自抉,我等想早离了这处拿赏钱。”

祁聿转过身看那六人,除了一人窝缩在角落睡着,剩下五人死死盯紧她,犹如蓄势待发扑向猎物的猛兽。

她不慌不忙将手尽可能垂在地面,让铁索重量有所搁置,缓缓自己受的苦。

清质启唇:“既然你们是收钱,”她手上金子朝开口的中间人扔过去,“我也有,开个价,祁某什么价能自赎?”

那人弯腰拨开干草拣起金子,还没张口。

祁聿就皱眉忿忿无奈替他张口:“不会说你们有江湖规矩,一单不二接吧。那算了,我求死,你们上头让我说的话我张不了口。”

她直接摆烂,不活了便不活了,她输的起一条命。

因为她张口的‘饶命’字就是‘死’,这条命已然被边呈月索去,司礼监再无祁聿。

剩下活着的躯体,马上会有刘栩的人来接。她的命只会在刘栩榻上才保得住,这样还不如去死。

这一天刘栩等得确实太久太久,但她不能让刘栩那个老畜牲如愿。

那五人甚是不解内情,明明道个饶命就能活为什么不选,偏要去死。

几人一起起身要去索杀。

祁聿仰起头,声音又薄又凉,难得有半分祈求的意思。

“那我花钱买自己一晚呢?明日午时我若收不着想要的消息,我自绝于此,也省的你们动手可好?”

这商量打的,祁聿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温和、足够低声下气,多年来少有。

中间那人狞着神色,起身后背着光,杀意透过黑迎面直扑。

“咱们没这规矩,上头说直接弄死,你不反抗给你个好死也是舒坦,何必想其余的遭罪。”

祁聿随意捏根地上干草,牵唇:“那是价格谈得不好,规矩可立便可改。商量下呗,我只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