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留口饭食。
目光不觉绕回对面,边呈月眼底冷静沉稳,不算富有绝对自信那种,就稀松随意,好似表明:祁聿死不死都可,并不甚在意。
这才是记日第一天,两个月日子还长。
屋内这种几近屏息状态实在让人不适,边呈月手上盏子落桌。
“至多废了,不会要他性命,老祖宗不必忧心。您心尖上的人儿子省的。”
其实废了,接下来稍稍再碾压下,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祁聿有两条命与旁人不同,他必须活着‘死’。
剩下一条‘命’要送给老祖宗,这是司礼监众人皆知的事情。
这话才落,门外一道轻弱喘着气适时撞进声道谢:“祁聿多谢边秉笔容情,但你的人下手当真狠辣,我差点就死了。”
一声沉闷跌倒声随至,屋外有气无力狂喘吁阵:“你现在要不要出来补一刀给个干脆?不然我可要求着翁父喊人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