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1 / 2)

陆斜想想直接道明:“你说用完药会犯困,我替你看看药对不对。”

话才落,纤白腕子伸出,差点撞到他嘴。

陆斜看着眼前这截腕子出神,她是女子,这么算不算失礼。怔思间这截腕子突然就被收回去,陆斜来不及想一把摁住、将动作拦下。

肌肤相触,尽是温软。

被子拨个角,‘祁聿’眼睛露出来。

茫茫然雾色散在眸底,失神到毫无聚焦。

“把完脉就走么,你还想如何,说完我做完你赶紧走,我困了。”

怕陆斜又如往常那样腻来腻去,她加重声:“很困。”

陆斜搭脉的指尖颤了下。

确定她在难过,因为她需要宣泄,照她惯性就是‘睡一觉起来就好’......怕是她也想不清祁聿为什么会因此荒诞理由受这等折辱、丢了性命。

“我只是来见见你,怕你是被刘栩囚禁。你没就好。”

祁聿是觉他来要提要求,想应付完赶他离去。

他们两人间好似比往日多了层看不见的隔阂,不知不觉间‘祁聿’渐远。

陆斜恍然被针尖刺心,疼过后他抿口气息,去探脉。

脉象沉了半分,是......

“刘栩给你用了安神药物,用了几日,不然显示不到脉象上。”

他刚气的咬牙,想斥骂刘栩龌龊,心怀奸诡。

她‘哦’声就缩回被中,“那你有事吗,没有就走吧。”

说着褥子鼓囊一阵,似在翻身。

陆斜掐眉:“我说他给你用了安神药物叫你长眠,你还睡得着?你不怕么。”

不怕哪一夜刘栩站在榻前......

被中囔声无所谓。

“刘栩如果真想迫我,他多的是法子。安神而已,我确实需要休息。你若自己能过刘栩刁难,我甚至这个冬天都不想出门。”

“陆斜,你管得太多了,不然你还是将那状子投了刑部吧。”

‘祁聿’的闷声叫陆斜无言。

刘栩给的安神汤能喝,他一句良言不可听?刘栩凭什么比他拳拳之心更可信!

“你与刘栩立的什么约教你如此放心他。”

祁聿安安静静半响无言,室内空寂,窗外雪声可闻。

陆斜脑袋轻轻抵到榻边,哀声怨气:“今日殿下京营召见,我差点死了。”

“殿下发现我偷他书房的御批纸......你的状子那日不是我求换的,我怕殿下来日胁迫你。”

“我真比刘栩更不可信么,你喝他的药,也不肯跟我多说两句......”

祁聿心弦猛地从松弛绷紧到几近扯断,她掀开被子坐起身。

漆黑中与一双眸子对上,陆斜此时眼中黯然神伤眸子都不亮了。

“你偷的?”

“你敢在储君之室盗窃君令之物,陆斜,你好不知死活。你明明拿着我的字迹去求,殿下看罢内容自然会同你换,要你自作主张干下这等犯禁蠢事!”

陆斜哀怨声没乱她心神,但他口中逆行实在叫人惊惧。

见过不知死活,没见过敢这样逆天行径的。

祁聿气息胡乱翻涌,忍着牙颤:“今日寻着你,给了没。”

胸腔噪声很大,大到她觉得吵,可怕听漏陆斜的话,她微微俯身,想听清些。

说句实话,她怕陆斜没给。

这将会是殿下对陆斜一生的心结,直接影响陆斜余生在殿下心中的判量。他能不能像刘栩这样得几十年君心,且看这时一言一行。

陆斜咬牙,愤红着眼。

“说了怕殿下胁迫你,没给。”

祁聿胸肺间倏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