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2 / 2)

此道伤疼近十年来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祁聿一时怔住。

她自来对什么都忍得,这五枚金针更是时时刻刻日日年年忍着。祁聿惯性想出口的‘不疼’却塞住了嗓子。

祁聿轻轻放下盏,眼底色浊。

“疼。”

怎么会不疼,她又不是死人。

“但我疼才是活着,这不是什么大事。”

又是‘不是大事’,祁聿眼中究竟什么才是大事?

轻飘飘几个字陆斜失力抓住膝头衣裳,胸腔急促起伏。

“你活得不对。”

祁聿眼含讥笑,“活着就是活着,还有对不对?”

陆斜正想告诉他活着有对的活法、有不对的活法,像他这般不惜性命的活着就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