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斜如果没遭劫,这般俊逸样貌该在京城公子少爷中名声大噪。
他借着内阁爹爹的名声,上头两位哥哥的名头能肆意京城,该是多尊傲的富贵样子......娶的娘子也一等一的好,生的孩子也一定漂亮乖巧。
她将人祸成如今模样,陆斜还捧着真心到她面前晃来求去,她真是万死难赎。
陆斜抬起手捧住祁聿动作,浓浓色的眸子装满祁聿。
“描我的骨是要往心里记?那这里太暗了怕你看不清,点盏灯好好瞧我吧。”
记,全都记住,最好此生不忘。
陆斜这副样子真的无耻亦无礼......要是没遭劫,也可能会是位‘秉直’浪荡的公子哥儿。
祁聿笑声淡淡,指腹一弹要扔开陆斜动作。
她想道歉,但没有由头张口。
望着人,将所有心中梗涩一如往日尽数吞下只字不言,恍若不曾亏欠。
陆斜指尖紧紧将人抓紧贴自己脸上,轻轻侧颌......思忖番,吻上祁聿掌心。
祁聿不拒绝、不挣扎,甚至是平淡的接受了他这次恣肆的逾矩。
陆斜微微震愕后体内猛地撞了口浊息,抬眸对上祁聿眼睛。
祁聿眼底颜色太浓看不清,但挑分无碍与他对瞧。
良久,祁聿眉心掐紧漫不经心:“胆大包天。”
祁聿唇角悄悄勾起的弧度扎穿了陆斜的理智,他将祁聿掌心紧紧叩在自己唇上,狠狠吮吸一口。
曳眉:“你也一样,被抓了我们是一对,你也跑不掉。”
捉奸又不走单,他盯紧祁聿眼睛。
一对。
这两个字砸耳边时祁聿胸腔起声轻微动静,真是荒谬可笑。
陆斜实在太肆无忌惮了。
祁聿掌心温痒,她伸出食指将陆斜鼻尖顶住一推,叫人别太胡作非为。
随后收手,自己指尖也有些炽,烧得人心慌。
陆斜捧着祁聿的手浅浅笑,另一只手的药油在月光下掂掂。
“你给我上了药我就走,回去......肩头我自己不方便,叫旁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脱衣服给人看。”
他清楚知道祁聿予他小小的亏欠,张嘴自伤道:“四年前那回我害怕了。”
祁聿明白是哪次,边呈月放他进刑部大狱那次。
浑身不禁战栗一把。
陆斜感知到人愧怍,故意放低声引着人:“你烫的我你善后合情合理。”
小小药油瓶子往唇边一放,陆斜轻轻张口咬住瓶颈,空出来的手就开始拨自己腰扣,作势要褪衣裳。
祁聿目光怔愣,陆斜咬着药瓶的动作有些邪性,眼底侵占简直要撕开她神魂嵌进来,要强势霸占她思绪的主导。
她脑子尚未反应,已经抬手去摁陆斜动作。
张皇厉嗤:“你荒唐。”
陆斜算准祁聿心思,他拨开自己铜扣没扯。
反倒借着祁聿伸来腕子,牵手带着祁聿动作将自己盘带往下薅。
革带啪嗒一声落地,惊得祁聿头皮发麻。
两人一起垂眸,陆斜嘻笑掩都不掩,几分泼赖扬着他本性中的澄澈少年气。
陆斜捧着她的手放到唇边松了齿,他掌心一握,带着她的手将药油接去。
他颈子前倾,搁到祁聿眼前。
灿笑道:“祁督主,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这样脱我衣裳,我该遵是不遵?”
祁聿根本来不及应声,他自问自答:“我承教袭礼不敢不守,你还要脱么,我......儿子任你所欲。”
陆斜好一个步步相退的下位,却在一丝丝侵占她主权的上位。
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