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难过在体内沸腾,又随着无能为力沉静进血脉中,闷闷难疏的难过在体内流淌来去,叫她颓然瘫软。
这回她缩在旧日的床里狠狠睡了一日一夜,再睁眼又是挥不去衔接前一日的夜幕,心里堵得吐口气。
不过今日比昨日清明许多。
门突然被轻轻敲响:“秉笔?”
祁聿脑袋往外不自觉滚了下,“唐素?”
门外舒口气:“您睡醒了?要用饭么,我带了碗跟昨日一样的。”
“晒好的竹茹夜带来了,陶罐也带了,我们去河边煮点?您想喝么。”
祁聿神经迟缓地翻了个身。
更鼓房城楼值夜风雨无阻,唐素只要不是病的起不来身,根本告不了假。
是刘栩叫唐素来照看她,也知晓她如今吃不下他亲手备膳食,就备了昨日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