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1 / 2)

他有法子动手,自然能周全。

只是祁聿不给他机会,总是自顾自要护他,从不放他一人宫中独行。

他一面想向祁聿自证自己有本事,一面又享受着祁聿如此偏护他,以致自己至今看起来还如同个废物。

这番阴阳怪气是什么意思。

她扯住衣袖,打算断了陆斜得寸进尺的余地。

横眉蹙额:“你就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陆斜这鬼调调祁聿听得背后起毛,跟同用生锈的锯子拉曲样,叫人听得难受至极。

陆斜反是指腹力道一扯,强扭着不松手。

“不然你从说话开始教我。”

这样祁聿能再同他靠近些。

祁聿倏地被力道扯过去,人直接俯陆斜面上,陆斜气汹汹一句不满扑她一脸。

她下意识抬手扫鼻尖潮热,再揉揉痒痒的耳朵,脊梁蹿上的异样她一时压不住,刺着感官叫人泛昏。

陆斜吞着祁聿急急吐纳的气息也是一怔,眼底流动慌促,喉咙上下涌个没完。

指腹才松半分,祁聿慌慌起身要逃,他又拽紧将人钉着不准动。

“我......”

祁聿翻手掩住他口,“你别胡说八道,赶紧拿了东西回去记下就烧了。”

另一只手将桌上东西粗制叠起塞陆斜怀中,手急忙扯陆斜拽住的衣角,扯两下扯不动,祁聿抬手褪了薄氅,从另一端跳出椅子。

抬手指着窗,眼神张皇不敢看人:“你回去,以后不许来。”

陆斜看着椅中衣裳,祁聿也真是被逼的没法了,脱衣服都能想出来。

但祁聿这话根本行不通。

他笑出的声绵绵泛软:“我查出来要不要同你讲明?不来怎么告诉你。”

陆斜从怀里捡起祁聿塞的纸张,这就是他日后的通行证。

“不来了不来了......”笑着笑着他俯扶手上,将祁聿衣裳朝下颚塞,“日后我随时会来,不管如何,你可不能再锁窗了。”

还是做了秉笔好,随堂住护城河边,想都想不过半座皇城这么远。

看陆斜在自己衣裳堆里笑的轻松恣意,她恓惶地抿紧唇。

一股生冷气息将心尖顶刺,疼得她猝然抬手捧心,随后转开身不敢看陆斜。

喉咙有番话上下涌动,却如何也出不了嗓,就闷了些难过泛至周身。

知晓祁聿不适应人如此贴近,他脑袋朝衣裳里滚了滚,散股笑。

“嗯,我回去了。”

有他相助的话,“这次你的局里会是你的生路么。”

这个问题祁聿不知如何回答,那是服侍了陛下四十余年贴心贴己的奴婢,她说不上结果如何。

但没避,转过眸子看着陆斜:“尽力。”

两个字光是吐出来,祁聿其实已经用了半条命。

祁聿的尽力和回答是他知晓许多后诚求天地的结果,陆斜满意地点头。

够了,祁聿这二字便是条可以走活的路。

陛下六十一还能活几年,新君继位加这些罪状,刘栩无生路可言。

自己没本事做司礼监掌印,祁聿有,来朝祁聿才是该登上众人跪拜望尘莫及高位的人。

他甘愿跪在下手见礼,就是自己同祁聿......这个就很难讲清楚谁疼谁。

陆斜端肩坐正,隔着一张椅看人。

“你报完仇后,府邸开个中门,遣人细扫庭院,将我迎进你的祠堂吧,我们二人一道开宗。”

“若你出了意外,我寻个风水宝地与你同葬。”

“你现在带着两条命,我万万求你步步珍重,别骗我。”

室内响起滚热有力的心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