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 / 2)

陆斜整个跌下床,屁股一疼。

一口浊气浑然顶住两处颞颥,叫人头直疼。

他脊梁朝床上撞贴,脑袋仰放在床边,略歪颈子仰看祁聿,乌纱帽朝后翻落在她腿侧,滚在褥子上。

祁聿真是一点风情也没有。

自己是逢人便这般淫。荡无耻呢?与心上人这般亲昵有什么问题?祁聿到底明不明白。

刘栩竟这些年也没教会祁聿心仪中最简单的相处。

看陆斜这般颓在床边,朝她偏斜的眉眼细含着笑,无奈又放肆。松肩垮坐在地上,一副懒散又莹身清孤。

祁聿:......

“咱们司礼监万事周全、高不可攀的祁秉笔缺一情窍,是独为我留的么。”

陆斜瞳底装满人,异常真诚地发问,随后笑出声。

他自己都知道这话过于可耻,但于祁聿面前该说。

祁聿听这话直犯恶心,脱口:“你赶紧住嘴,简直大逆不道。”

“自有你后悔的时候。”

祁聿从被子里一脚踹他肩,将人踹翻在地。

陆斜踉跄撑地后笑出声。

这还笑,祁聿觉得他有病。

看眼自己衣裳,她今日穿什么,罩件褡护就出门?想到此处不禁觉得陆斜更可恨。

他肯定是故意的,一块血迹还能有她解释不清,需要陆斜多此一举么,凡是真难她自会交代。

捡穿不了身职袍狠狠扔他头上,“滚出去。”

“回去跟老祖宗说祁聿要病死了,叫他亲自来接我。”

回肯定回不去,但此刻要刘栩亲眼看一遭她惨样。

刘栩跟文臣再触些矛盾,于开西厂更有利。前后矛盾激升,当能平衡时便要出一方来监察,不能平衡时便要下子。

陛下要的只是盛事惟忠,庸则自从。

听说刘栩十年不出宫了。

他看眼祁聿,脸颊肿的还厉害,是要靠这以心算朝老祖宗再谋些什么?祁聿当真一丝一毫也不松懈,无所不用其极。

祁聿的话他不敢不遵,怕误事。

虽厌烦他们二人在一处,但祁聿吩咐为大。

“是。我这就回去请。”

陆斜这不情不愿的调像是要劈了她跟刘栩样,阴阳怪气的。

陆斜离开前将药捧到跟前儿,祁聿喝第一口便尝出味道不对。

搁腕刹那陆斜开口。

“你用便是,我找外头大夫给你私增了两味清热解疮毒的药材,你私伤需要不是么。”

见祁聿照旧动作迟缓,许是怕。

他凑近:“儿子与干爹共用一碗。”

说着携过祁聿腕子,陆斜在碗的另一端喝去半碗,苦的他拧下眉角。

祁聿额心贴近的温度叫她睖睁,诧愕间陆斜轻声。

“你别老提防我,第二次了。”

上次给饼祁聿也不吃。

他不痛快蹙额:“老祖宗递你东西你直接就喝,儿子捧给的你怎么还犹疑。我不比他将你放心上?”

陆斜想到自己跟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争人,还争不过,他气都气不明白。

心绪纠结后,他判个果:出场顺序真是叫他吃了好大的苦。

她唇角抿紧:“因为宫里只有他不会害我。”

祁聿倾腕,剩下半碗一饮而尽。

陆斜翻个白眼,满嘴苦涩:“没有他更不会有人害你,你因果倒置是为了给老祖宗找借口?”

祁聿这是什么行径?

刘栩在他眼中到底占了几分。

陆斜这话也没说错,要是没有老祖宗,也不是眼下模样。

可已然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