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病成这番模样还不唤人来诊脉。
陆斜单膝撑地要起,手臂被不轻不重的外力扯了扯。
“陛下没下旨,我过两日就能出去,做个样子罢了,你抗旨,猖狂......”
祁聿未睁眼,就掐了掐眉心,睫毛随着吐字颤得没完。
气若游丝的声跟转瞬能断魂样,字字听得陆斜揪心,生怕下个字续不上来。
陆斜如此将人抱紧,才发觉祁聿也不过如此,外厉内荏罢了。
病得他都能随意摆弄了,还要等旨意,还在替陛下行局周全。
下狱是给文官、天下看,文官来致歉也是替陛下挽尊,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做样子,又何必做得如此真切。
他抱着祁聿起身直接朝外,祁聿嘴里‘别,别’他充耳不闻。
出门陆斜站定,往廊里众人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