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内阁递讲的经程、再由他们裁度、拟好的内容,两份并封一起。
随后跟刘栩、两位秉笔太监一同去隆宗门的云台候旨。
不料东府主子、及亲臣,几位内阁大学士,北镇抚司程崔跟经历司司务正候着,立等司礼监众人一同判听此道事势。
五个多月案情原委今日呈递御览,所有人要在今日磋商个最终落案结幕,将京城荫翳摘了。
直到天降瞑色室内掌灯,陈诉才刚替陛下捉笔听写。
最终诏令果真与祁聿想得差不多,东宫主子罚去皇陵尊孝守叩,敬闻祖宗慈训一年,行省忠义孝悌、‘人君之道’。
已受刑的封校结案,暂未受刑的常加警省,无负朝廷,以保禄位,余剩下沾错又没定罪的按已往之愆,姑置不问。
“此案终于蠲了。”出门头道便是首辅钟方煦这句。
祁聿眯着眼摁下一个哈欠,拖着身子走的极慢,悄悄揪把袖子忍着疼,掉在末尖。
正要指着奴婢送几位大人出宫,钟方煦立在人群前朝后钉她一眼。
她惯性躬身朝前,一把抽了提灯身旁人手上盏子,塌着肩将灯伸钟方煦脚下,这么伺候人往宫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