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祁聿都不用看自己头顶牌匾,‘嗤’声。

“大半夜犯什么浑,明日大家不上职?一棍子打晕就行了,醒了怪罪叫他找我!”

这里是文书房,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离了少一本册子转身就是板子,若是机要文件掉半条命都有可能。

神经!翻手就要阖门,手拨到一半她又顿住。

眉心蹙着厌烦:“打之前给他灌完醒酒汤,别明日起了头疼。”

门这回才真的合上。

脚下好似被粘着走不畅快,踟蹰几步,回去在案上提笔打算斥陆斜一封。

笔才落,陡然嗅到室内一阵酒气......这不是文书房有的味道,有人进来了。

祁聿左袖落下把刃警惕,右手不动声色继续动笔,以自己钓人。

当酒气越来越重,祁聿靠着气味分辨来者方位。

那方向浑噩声:“三更天你怎么不睡,写什么呢。”

祁聿:......

在熟识声音中她死死愣住,气息一下从胸腔里散尽。甩了笔,几步朝着发声地方去。

文书房都是文册不能燃灯,黢黑一片看不清人,但她值了数年,步步阔出去方向不会有错。

照着脑中与陆斜的认知,抬手精准捂住那张嘴。

她真是惊心:“你怎么进来的?门外院子里值夜的人有六人。”

他没身份,且院中把守严密,文书房正门进不来。想到他之前惯爱翻窗、动静还轻,祁聿脑子浑噩一晕。

微微仰头,凑近轻声厉喝:“你又是从哪里翻进来的。知不知道宫里墙上有弓箭手巡查,瞧见可疑立杀,你怕死不怕。”

宫里也不是头日进了,这他不会不知情吧。陆斜怎么尽作混账事!

祁聿比他矮,以致扬着颈子同他说话,这干热扑他一脸,脖子里灌得也是......好痒,还有些说不明的舒服。

他嗓子不住哼声‘愉悦的难受’,抬手握住祁聿腕子。

想将自己嘴打开,细声嘟囔:“你抓着我,我都说不了话。”

声音虽粘连在一块,但她听清楚了。

祁聿看他勉力睁着湿漉漉眼睛,陆斜眼底浑水搅得好深、也很软。

陆斜的手一碰她,烫得祁聿有些失神,抬手就去够他额头:“你怎么像是起热了。”

陆斜眯眼望着一支纤腕越过眼底,他身子整个往下一坠,颈子疲。软撑着摇摇欲坠整个人。

他将祁聿的手摁到自己额心:“我病了?不会吧,没感觉,你看看。”

看清凑近的脸,陆斜眼眶彻底酸了,“你......我......”

祁聿宸宇之貌,世间数一无二瑰姿之人被人如此龌龊对待,还是因为他......他多年不知便罢,如今知晓了,也不能立即帮人破局。

陆斜胸腔整个扯动,重重呜咽着声。

另一只手将人环进怀里:“我难过,祁聿,我好难过。”

脑袋往祁聿颈侧砸去,狠狠塌肩拢这人。

“我是不是很没用。”

祁聿恍然间一愣,忘了将人甩出去,也没给一巴掌或踹一脚,就嗓子黏住忘了推拒人。

陆斜这是......哭了?

第85章 轻狂你今夜故意醉酒借着难过轻薄我来……

祁聿凝思片刻抬手要拎开陆斜,却在他环腰死扣的力道、掺着耳边呜咽中缓缓落手。

抚在他佝偻塌颤的肩头:“长得比我还高,被人骂几句哭什么哭。”

因缘陆斜那张背先入的心,她嵌了再也长不大十四岁的祁聿,故而总觉得陆斜心里顿在那个年纪,哭闹都是可以的。